還沒進大門,白辰就從看門老大爺老秦頭那邊收到了現場畫面。

新海市市銀行代表推著一個載重兩百斤的戶外小推車,車上裝著一堆牛皮紙材質的密封袋,不知道里面裝著什麼。

新海市開發銀行的代表則提著一個海鮮市場常見的黑色加厚塑膠袋,從它圓鼓鼓的造型來看裡面應該是打了氧。

而白辰的債主新海市商業銀行的代表揹著一隻單肩包看起來份量也不輕的樣子。

三位代表站在收購站的大門前,彼此的眼裡有電光閃爍。

“哼,舔狗!”

“呸,不要臉!”

“狗日的,居然想挖牆角!”

哪怕白辰還不會讀心術也從他們的三張臉上讀到了他們的想法。

不一會兒,三人來到了白辰的板房前。

看到正在清洗青蟹的白辰。

債主銀行代表連忙跑到了水龍頭前,蹲下。

“白辰老闆,我來幫你洗。”

白辰愕然的看著對方挽起袖子拿起了電動牙刷,開始給青蟹做馬殺雞。

晚了一步的開發銀行代表小心翼翼的放下了塑膠袋。

拿起掃帚開始清掃白辰板房前的水泥地。

最誇張的還是新海市銀行的推車中年人,他居然從小推車的牛皮紙袋下翻出了一套清潔工制服,現場穿戴了起來。

······

王霄漢此時此刻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詞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三位他都認識。

在上一家國企打工時沒少和這三位副行長級別的新海銀行業大人物打交道。

正殷勤幫白辰刷螃蟹的這位銀行債主,是新海市商業銀行放貸部門的超級大佬,平時想和他見面沒有一定社會地位連報名排隊的資格都沒有。

掃地的這位乾脆就是半隻腳跨入高階工作人員行列的準高階工作人員。

而穿上清潔工制服的市銀行代表那也是出了名的高冷不好打交道。

可現在,這些分分鐘幾十萬上下的銀行業大人物,刷螃蟹的刷螃蟹,掃地的掃地,洗抹布的洗抹布。

王霄漢有種三觀裂開的感覺。

半小時後,白辰要洗的一桶青蟹被刷的甲殼鋥亮,野生的它們身上看不到半點泥沙。

白辰板房前的水泥地恢復了水泥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