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元寶鎮的“老鄉”,牛得金一直都自認為跟兩父子關係最好,所以也就第一個湊了過來。

“老金溝越來越亂了,這段時間出了多少事,死了多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裡現在已經是一個是非之地,不易多留。我們父子能保留一條性命,掙到一些工錢已經知足,準備回去過冬去了。”

朱開山語重心長的回道。

對外面那些不太熟悉的金夫,朱開山都願意好心提醒,對這些一個屋簷下住了好長時間的‘室友’,當然更願意指點一條生路。

“還是你們關東本地的好,想回家就能回去,我們就是現在離開,到過年也回不去老家。”

獨自闖關東過來老煙兒搖了搖頭跟著回道。

“不管什麼時候回,這麼千里迢迢,一樣都是要花時間的。你們現在回去,還能早點幫家裡度一度難關。不然等到明年回,老天又不給面兒的話,家裡也不一定能堅持到你們回去。”

不管有用沒用,朱傳文也跟著勸了一句。

這些人不捨得這個時候離開老金溝,其實很正常。

沒有辦法把私藏的金子帶出去的情況下,這些人不可能捨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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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人,就是朱傳文這種人,到了老金溝這種金窩。

不帶走一些的話,也不甘心離開。

“那隻能聽天由命了,這段時間就賺了這麼點工錢,就是帶回去,也不夠家裡堅持多長時間的。”

同樣闖關東過來的順子說道。

帶不走金子的話,就只能帶走幾個月的工資,就幾塊銀元確實當不了多大的事。

“你們幾個這幾天琢磨一下吧,準備走的話,過幾天咱們可以一起出去。”

朱開山這樣說,明顯有幫這些人帶金子出去的意思,就是不知道這屋裡有幾個人領悟到潛意思。

“不好了,不好了,又有人來搶咱們的金坑了!”

朱開山、朱傳文還在屋裡睡覺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陣陣焦急的呼喊。

“咱們都要走了,這些人還是不讓咱們睡一個踏實覺。”

朱傳文對著朱開山吐槽道。

現在的時間雖然不算太早,已經是上午九點多。

朱傳文是因為不需要去淘金幹活,才留在屋裡睡回籠覺,但這些人怎麼也是打擾了朱傳文的清夢。

“別抱怨了,咱們也跟著出去看看去。”朱開山催了一下,就先出了屋。

金夫們已經是經歷械鬥的人,有了經驗,自覺都找好了棍棒等著別的金場子的人過來。

只是一個明確的頭目組織,這一次隊伍明顯就更為了混亂。

“叫你們領頭的出來,這個金坑,我們大櫃要了,識相的你們讓出來,不要逼我們動手。”

這一次過來搶金坑的人,還挺客氣。

可能是沒了金大拿,這些金夫有收編的可能,所以就準備儘可能的多保留一點勞力。

“這是金大拿的金坑,沒了金大拿,金坑就該屬於我們這些夥計。憑什麼你們這些人說搶就搶,這老金溝還是朝廷的地盤,你們這些人還講不講王法?”

昨天跟朱傳文犟嘴最多的徐老蔫對著對面回道。

這個人之前也是一個屋子的小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