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失很大,傷亡已經過了十一,還好主要是傷的多,養好傷還能回來幹活。”

兩個人一邊往戰場走,朱傳文一邊對金大拿解釋道。

這個傷亡沒有計算,不太耽誤幹活的輕傷員。

要不然這種大規模械鬥過後,所有人都可以說是傷員。

一點淤青,腦袋上被敲幾個包,磕磕絆絆流點血掛點彩,再普遍不過,沒幾個完全完好的人。

“大櫃大櫃)你來了!”

金大拿過來之後,還能站起來的金夫,就都站起來齊刷刷一臉期待的看向了金大拿。

“朱監工,夥計們這是怎麼了?”

金大拿有點被夥計們眼裡的熱情給灼熱到。

“大櫃,臨戰之前,金把頭答應了給大傢伙發獎金、漲工錢,夥計們這樣可能是等著大櫃你兌現承諾。”

朱傳文跟在金大拿的身邊解釋道。

金把頭是金大拿的代理,說出來的話,金大拿當然要幫著負責。

這些金夫們經歷了擔驚受怕,皮肉之苦,能撫慰身心的就只剩下了銅臭之物。

“金把頭他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不知道,他這是跟誰商量的!”

金大拿轉頭看著朱傳文瞪著大眼珠子怒道,要金大拿這種人的錢,和要金大拿的命也不差太多。

“就動員之前,咱們的金夫被對面的人嚇破了膽。金把頭為了保住咱們金坑,只能重賞金夫,才保住了夥計們計程車氣。”

這部分給金夫的利益,肯定是要幫金夫們爭取到的。

看到金大拿痛苦,朱傳文就感覺到快樂。

就是這麼一個損人不利己的人。

“金把頭說出多少錢了嗎?”被噎了一下,金大拿才一臉心痛的對朱傳文小聲問道。

這筆錢不出是肯定是不行的,金把頭許諾了出去。

金夫也為金坑拼了命,甚至為了保住金坑,還有幾個倒黴蛋丟了性命。

一點利益不給,人心就真的要散了。

雖然金大拿不在乎人心,但總要指著金夫賣力淘金幹活,表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這倒沒說。”朱傳文可惜的搖了搖頭。

對面崔老五的人來的太快,沒給小金粒趁亂討價還價,甚至是讓金把頭先給夥計們當場發錢的時間。

要不然還可以多放點金大拿的血。

“夥計們,大夥為了咱們的金坑拼了命,出了力,我金大拿不會虧待大夥,每個夥計大錢二百,工錢上漲五分。”雖然這賞錢發的無奈,但既然決定發錢,金大拿也就沒有臉上不情不願,表面上大氣一點,還能給夥計們賣個好。

雖然這筆單個的不多,但是上百個人也就不是一個小數目。

“朱監工,叫幾個人跟我拿錢去。”扭過頭看像朱傳文的時候才露出一臉心痛。

“怎麼就剩這幾個人了?”

金大拿先走,朱傳文叫上還能活動的監工,跟在後面回金大拿的大院取錢。

還能活動的打手監工,劃拉了一下,還剩下四個。

嘎了的五個不說,其他幾個最輕的都是骨折,起碼三個月不能正常活動。

金大拿看著自己的打手集團,只剩下這麼大貓小貓三兩隻,當然不能滿意。

“大櫃,為了保住金坑,金把頭領著兄弟們衝在了最前,金把頭都折了,兄弟們能留下這麼些已經不容易。”

金把頭人已經嘎了,朱傳文也就不在乎多誇上幾句。

再誇上天,金把頭也都已經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