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全暈倒,群臣自然也就顧不得聽顧廷燁和朱曼娘這一對怨侶的爭吵。

桓王,禹州團伙,宰輔,各位到了儲相這一級別的高官,簇擁著皇帝移入了旁邊的偏殿,讓傳喚過來的太醫診治。

其他人湊不到跟前,也沒有被歸,各自回衙,回家。

沒有人搭理的情況下,白大郎和朱曼娘被拖離了殿內,可惜了白大郎一個鹽商,好不容易進一次皇城,進一次文德殿,竟然連一句話都沒說。

其他人包括盛長柏這些品級不夠的百官,就算是被扣留在了文德殿。

等候皇帝診治的結果,眾目睽睽之下,皇帝暈倒。

沒有一個明確結果下,不可能放這麼多人去外面亂傳訊息。

畢竟謠言的力度誰都瞭解,以訛傳訛的威力,不少人都見識過。

皇帝暈倒這種事情,經過幾手傳播,很容易就能傳成皇帝重病難醫,不久人世,直接去了,各種版本。

沒有皇帝身體情況明確訊息的情況下,不說平民百姓,就是這些文武百官難免也會人心惶惶。

等了一刻鐘的時間,韓章才帶著幾位高官,施施然回到了文德殿:

“官家已經醒了,已無大礙,只是一時氣急攻心,太醫行針用藥之後,官家已經醒轉了過來。”

然後韓章往上一拱手,這是要幫趙宗全傳話的架勢:“官家口諭,朕累了,顧侯一案罪證不足,等查證之後,擇日再審,都退下吧。”

韓章現在雖然膽子很大,但肯定沒有假傳聖旨的膽子。

看到韓章這些說,文武百官也就告退離場。

“這人不能又是故意的吧,趙宗全不會是道行大長,病遁大成了吧。”

出去了之後,盛長柏就開始在心裡嘀咕,趙宗全今天是不是又是故意的。

顧廷燁被自己後媽和孩子媽,扣上了一個弒父殺子的罪名。

怎麼看顧廷燁都很難解釋的清,已經是一個百口莫辯,洗不乾淨的局面。

在小秦氏,朱曼孃的接連質問之下,顧廷燁只能暴怒以對。

為了給顧廷燁解解圍,趙宗全不是沒有可能再裝上一波。

還是盛長柏品級不夠,距離皇帝太遠,沒看真切的看請趙宗全的情況。

如果有現在韓章的地位,就是給趙宗全直接把把脈,自己判斷一下真實情況,都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老趙家的人,身體不好,有精神病,壽數普遍不長,也是遺傳。

趙宗全雖然才三十多,正值壯年,但身體也說不上有多好。

真的就被氣暈過去,也完全可以說的通。

畢竟這麼許久時間,從趙宗全開始要不講規矩,給自己爹上尊號開始,趙宗全就沒遇到過什麼順心的事。

當皇帝還當的這麼憋屈,被憋出毛病,也很真實。

以目前掌握的情況,斷定不出來皇帝的真實狀態,盛長柏還是沒那麼安心,心裡沒底。

在御史臺磨蹭到下班,下衙之後,盛長柏直接就奔海家去了。

畢竟老丈人,還是比盛長柏有地位,有資格,今天也跟著到偏殿去了,對皇帝的身體情況,怎麼都知道更多情況,比盛長柏更瞭解。

簡單的寒暄之後,盛長柏就直奔主題,翁婿兩個,也沒必要那麼客氣,外套。

畢竟兩個人關係確實不一般,不是一般的翁婿關係。

海家的子弟,只是傳承海岳父的血脈。

事業上,政治上,思想上,盛長柏才是真正的傳承者。

“岳父,官家的身體,到底如何,今日官家是真的暈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