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洪斌氣急敗壞之下對他口不擇言的辱罵,陳風林心裡恨的不行,牙齒都快咬碎了,握緊的拳頭裡,指甲都快刺進肉裡了,但是終究還是無力反抗。

在他十來歲的時候,他父親就沒了,據說是死於一次意外,再陳洪斌一起去和別的村子的人爭吵打架的時候,被別人失手捅了一刀,後來不治身亡了,他都沒能看到他父親最後一面。

也就從那時候開始,他的人生就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他的母親本來就很柔弱,不是本地的那種漁家女,傳言是家裡躲避文化大g,偷渡去香港的時候搞錯遇難了,被他爸在海上救了下來,後來就嫁給他爸了。

他母親年輕的時候長的還是很美貌的,算是大家閨秀,可在他父親死後在這邊就孤苦無依了,一個人帶著他,在那個年代是別說供他上學了,養活他們兄妹都有點難。

更何況他在父親死後,每天還得忍受外面那些人對他的羞辱,所以陳風林當時也不想讀書了,開始打著他叔叔的名號,每天在外面鬼混。

後來在他母親的哀求下,陳洪斌找到了他,狠狠的把他揍了一頓,威脅他回去上學,並且承擔了他接下來所有的費用。

雖然陳洪斌在自己父親過世後,承擔起養育他們兄妹的義務,但是他並不感激陳洪斌,因為這些都不是白來的,像陳洪斌這樣生性涼薄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好心?

這一切都是因為在父親去世後的第三天,陳洪斌就qj了自己那美麗的母親,並且從此就一直常年霸佔了她,而母親為了陳風林兄妹,也不得不忍氣吞聲的委身於他,忍受陳洪斌常年的凌辱打罵。

從小陳洪斌就一直很隨心的對陳風林打罵,直到後來陳風林長大了,情況才好一些,並且隨著他母親人老色衰,陳洪斌自己又身份大增,已經不想和他母親有什麼牽連了,他媽媽才帶著他妹妹跑去外市生活去了。

沒想到今天陳洪斌在氣急敗壞之下,又把這些挖心的話給說出來了,但凡陳風林現在手裡有把刀,他都恨不得拿刀上去捅了他,恨不得拿出個衝鋒槍抬起來給他一梭子。

可是這些也只能是想想罷了,別看陳洪斌比陳風林大了將近二十歲,但是要真的打起來,陳風林還真未必是他對手,更何況下面那些人可不會聽他的,

從小到大,陳風林對陳洪斌的感情很複雜,甚至於可以說是有些畸形。

不是單純的是那種既非常怕他,又一直想用他的名頭去欺負別人那樣,而是既非常憎恨他,又有點崇拜他,恨不能自己就變成陳洪斌這樣的人。

這麼多年以來,陳洪斌對他的各種打罵,他都已經逐漸習慣忍受了,唯一讓他難以忍受的就是陳洪斌辱罵他的父親和羞辱他的母親,可惜他多次想過反抗,卻始終不敢。

就這樣惡毒罵了陳風林十來分鐘後,興許是陳紅斌罵累了才停了下來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潤了下喉嚨,坐下來才算把氣勉強順了下來。

“瑪德,現在勞資看見你就煩,還不給勞資滾出去!以後你就不要去負責業務了,滾去碼頭那邊搞後勤,你之前找來的那個叫老科的小子不是在碼頭上看場子嗎?那你們倆去碼頭上做伴吧!”

隨著陳洪斌的幾句安排,陳風林算是徹底的被他打入冷宮了,直接被髮配到漁人碼頭給四海漁業出海的船隊搞後勤了,還不是那種管理層職務。

岸上發生的狗血大戲是一出接一出的,但是海上的生活卻是異常的平靜,唯有連綿不斷捲起的海浪還是那麼兇猛。

經過昨天一天的鏖戰,蘇少川他們的冰鮮倉裡面已經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四條金槍魚了,兩條藍鰭金槍魚,兩條大眼金槍魚,足以秒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對手了。

不過現在他們才剛剛起來,準備尋找今天的釣點,因為昨天晚上幾個人釣上來金槍魚後,又夜釣了一會,雖然並不太晚,但是由於昨天釣金槍魚釣的太累,今天早上三個人都不太想起早,看來沒有顧明月在船上,動力都少了很多。

好兄弟稜皮龜還是給力的,吃飽喝足之後,不等蘇少川吩咐就開始在四周遊動了起來,找了一圈無果後才往更遠的地方駛去,化身天選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