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捂著嘴巴一陣嘔吐,然後又堅強的站立起身子來。

“不知道我算不算最後的人類了。”林通自嘲的說道,耳邊的鼓聲與笛聲令他前所未有的混亂。

他最終還是找到了楊利留下來的資料,發現了人類的後手,那就是《死靈之書》的副本,這個副本極為完整,在最終之日的時候,可以藉助死靈之書前往終焉之地,也即是阿撒託斯的宇宙中心宮殿。

而這個時候,格雷斯塔也吸收掉了光影中人留下來的灰燼,終於明白了所有的一切。

最初,一個神創造了這個多元宇宙,只是這個多元宇宙有著種種缺陷,於是對這個多元宇宙並不滿意的神,在嘗試修補幾次之後,便離開了這個多元宇宙,並留下了祂在此時的軀殼,讓這個世界自行的運轉。

神的軀殼擁有神在這個世界一切的權力,漸漸演化為萬物之主阿撒託斯,因為神的已經離去,所以阿撒託斯是完全憑本能執行的神,最初阿撒託斯並沒有蘇醒,而是一直在宇宙中心宮殿之中沉睡。

多元宇宙漸漸繁衍出了各種生命,只是這個多元宇宙畢竟有著種種缺陷,在生命漸漸繁榮之後,時空結構的缺陷爆發,眾多平行世界使得多元宇宙變得錯漏百出,於是發生了第一次多元宇宙坍塌。

當時執掌了宇宙部分權柄的存在,聯合在一起進行了多元宇宙改造計劃,祂們確認瞭如今的時空觀念,否定了平行空間的存在企圖穩定這個多元宇宙。

祂們可以說失敗了,多元宇宙還是沒有脫離坍塌的宿命,整個多元宇宙最終回歸了阿撒託斯的身上,所有的生命也都融入了阿撒託斯。

但是祂們也可以說是成功了,他們建立的新多元宇宙資訊,連同祂們自身一部分資訊,並沒有徹底的滅亡,而是形成了藍圖刺激了阿撒託斯。

阿撒託斯依照著本能,以及他們設定的藍圖再一次創造了多元宇宙,上一紀元某些並沒有毀滅的資訊,讓這一紀元和上一紀元顯得有些似是而非。

並且上一紀元那些偉大存在的資訊,也被阿撒託斯重新孕育出來,那便是“黑暗”、“無名之霧”以及“混沌”,祂們是藉由上紀元的偉大存在殘留資訊誕生,卻並不是上紀元的那些偉大存在。

另外上一紀元的毀滅資訊也被阿撒託斯記錄,在這一紀元孕育成了毀滅之星格赫羅斯,這也讓最終之日必定會到來。

其中“黑暗”是最強大的那一位存在,祂記錄了上一個紀元大多數東西,上一紀元的生命資訊經由祂誕生了森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絲,然後由黑山羊孕育萬千子孫,剩餘的資訊演變成最初的暗面掌控者,也即是光影中人,另一小部分成為了尼約格達,最後的一點便是灰燼之子陸離。

混沌奈亞拉託提普因為被阿撒託斯感染的最深,因此成為了阿撒託斯的信使,幫助阿撒託斯消化上一個紀元的所有東西。

關於這個宇宙的最終藍圖就存在於阿撒託斯體內,在這個紀元滅亡之後,新的紀元會再一次根據藍圖展開。

而所有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最終藍圖,一旦掌控最終藍圖,甚至有可能入主阿撒託斯這副軀體,成為新的神,再不濟也能借助藍圖儲存自己,在新的紀元再一次出現。

如今多元宇宙已經接近毀滅,萬物之主阿撒託斯已經蘇醒,祂將依照本能再一次執行宇宙規律,也即是宇宙最終藍圖,一切都將歸於阿撒託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們才有機會去觸碰最終藍圖。

“上一紀元最後的結晶,多元宇宙的設計藍圖,一旦觸碰,就能設定下一紀元的多元宇宙存在形式,只有如此人類的樂園才能存在!”林通拖著異變越發嚴重的身體,行走在宮殿之中,想起對策局收集到的資訊,越發的堅定信念,為了人類,最終藍圖他一定要得到。

終於,林通來到了這座宮殿的深處,在這處宮殿,空間時間成為了笑話,它甚至不具備具體的形象,之所以被成為宮殿,那僅僅是因為阿撒託斯存在與這裡。

如果是曾經,在這裡可以看到多元宇宙的一切,上一紀元阿拉伯人阿蔔杜·阿爾亞斯拉德來到了這裡,見到了第一紀元的多元宇宙,寫下了死靈之書。

死靈之書在上一紀元毀滅時,一同被吸入了阿撒託斯體內,但是其並沒有毀滅,而是結合第二紀元的藍圖資訊,形成了新的死靈之書。

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死靈之書分散了出去,讓第二紀元不少存在知道了最終之日,其中少部分更是知道了最終藍圖的資訊,甚至不知為何,就連人類都掌握了部分的死靈之書。

多元宇宙坍塌的存在全部回捲,這些會被再次吸入阿撒託斯的體內,成為下一紀元多元宇宙存在的基石。

所有的存在都進入了最後的拼搏,隨著多元宇宙的回捲一同進入了阿撒託斯的體內,這位依照著本能執行的神,在低等生命眼中,是黑暗混沌的巨大不定形團塊。

而在格雷斯塔這些偉大存在的眼中,祂便是一切,祂那不定形的肉塊之中蘊含了宇宙的一切知識,這些知識有部分就連格雷斯塔也無法理解,畢竟祂的一切都源自於這位存在,自然相對來說祂便包括了格雷斯塔的一切。

也只有那些超脫出阿撒託斯限制的存在,才沒有必要來爭奪最終藍圖,比如森之黑山羊,祂的生命方程,獲得了上一紀元所有的資訊,又在這一紀元發展,總算脫離了阿撒託斯蘊含的樊籠。

比如猶格·索托斯,祂當了這麼長時間的全知全能之主,可以說祂和最終藍圖的差別,那就是最終藍圖植入到了阿撒託斯體內,而祂沒有,因此祂也發展出了自己的東西。

三柱神只有奈亞,祂身為阿撒託斯的信使,被束縛的太深,一直脫離不了阿撒託斯的囚牢,只能寄希望於最終藍圖。

而現在關於最終藍圖的爭奪,終於全面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