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江白問。

安逸景微微一揚下顎,示意他看向後方。

江白扭頭看了一眼,姍姍來遲的,正是昨天不歡而散的凌心心,還有她的母親,凌夫人。

這一看,明眼人都知道,一定是安國輝邀約了凌家,一起吃早茶。

今天是難得的週末,竟然大清早的就有這種美國時間來喝早茶了嗎?

“下個月初訂婚。”安逸景道。

江白端著茶水的杯子一抖,杯中茶溢位了杯口,撒到了他的指尖上。

滾燙的觸感,都不及他內心的震撼。

訂婚,這麼著急了嗎?

“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安逸景提醒他。

“你為什麼這麼著急?”江白問。

安逸景眯著眸,唇角浮現了一抹譏諷,“訂婚當日,安老爺子會宣佈繼承人,一旦繼承人成立,我就失去資格了。”

有些事,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安家的權勢,他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安家的名分。

給母親一個名正言順的名分。

江白心底駭然,面色略微一白,抿緊了唇瓣倒是接不上話了。

在豪門世族的眼裡,宣佈繼承人意味著什麼。

安逸塵,他站在權勢的巔峰,如論他如何努力都達不到的巔峰。

他還有勇氣繼續去追尋嗎?

他心裡,沒有底氣。

那無形中的自卑感,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和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