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陰曹地府,不要怨我!”

於光豪手中長劍一抖,就朝著莫聞胸口刺來。

但下一刻,他的臉色就是一僵,他灌注了十成功力的長劍紮在莫聞胸口,竟然刺不進去。

“這也是我要說的,陰曹地府,不要怨我!”

黑夜中,莫聞的雙眼猛地張開,明亮的目光宛如星光。

他手上的白光已經消失不見,而臉上的紅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下去。

“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於光豪拼命地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捅去,但卻彷彿扎到鐵板一樣,絲毫不能再進一步,只能將劍抽回來,身形一退,來到了葛師妹的身邊,兩人一起戒備了起來。

“我?我當然是人了!”

看著自己白衫那滲出的一絲血跡,莫聞就是一嘆,到底不是正宗的鐵布衫,野蠻人的技能雖然能用,但效果也就差強人意,連一個三流的於光豪一劍都擋不住。

剛才的情形雖然看似簡單,但實際上對莫聞來說,也是兇險萬分。他不能放棄寶具化莽牯朱蛤,不然被打斷的過程就要重新開始,身中劇毒的他絕對堅持不到那個時候,而於光豪的那一劍要是紮在他的喉嚨或是眼睛處,一樣能要了他的命,畢竟他的鐵布衫現在也就是個樣子貨而已。

想到這裡,莫聞眼中寒光大盛。

“不過你們很快就要變成鬼了!”

身影一閃,莫聞就朝兩人撲去。

“大言不慚!”硬挺著頭皮。於光豪一劍刺來。

但莫聞腳下只是一轉,身形一偏,就讓過了於光豪和那個葛師妹的長劍。然後一拳朝著於光豪胸口打來。

沒有任何的招式,只是普通的一擊長拳,但配合著那一身深厚的功力卻一下子將於光豪打得胸骨盡碎,整個人倒吐一口鮮血,飛了出去。

而後莫聞似笑非笑地看著停在原處的那個葛師妹。

見狀葛師妹就是眼睛一縮,心中暗暗叫苦,這哪是什麼不通武功的少年啊。明明是武功極高的老怪物,只是一招,就解決了功夫不在自己之下的於師兄。

當下也只好將手中的長劍收了回來。“這位、這位公子,方才是我二人不對,一時鬼迷心竅起了貪心,還請看在沒有鑄成大錯的份上。饒我二人一遭吧!”

莫聞猶豫了起來。倒不是真得就想放過兩人,而是原著中就是這兩人逼得段譽落崖才成就那一番奇遇的,而為了以後從段譽手中弄到六脈神劍,莫聞可是連北冥神功的前兩幅功夫連帶著凌波微步都留在琅嬛福地了,要是殺了他們倆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不過轉念一想,莫聞心中殺機又是大盛,既然自己以後要自創功法,那六脈神劍自然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殺身之仇,又豈能因為一項武功而廢。區區一個六脈神劍還不夠資格!

然後就見莫聞笑吟吟地對著葛師妹說道:“說的不錯,你們也沒成什麼事,而且你也算是幫我說過一回話了,所以我決定——”

葛師妹聞言大喜,只當莫聞要放過自己。

可下一刻,眼前一花,已經失去了莫聞的蹤影。

“所以,我決定讓你們死痛快一點!”

劇痛從葛師妹額頭傳來,她眼中的最後一幕是一隻如玉的白手。

蘇州城,此時正是三月天氣,杏花夾徑,綠柳垂湖,暖洋洋的春風吹在身上,當真是醺醺欲醉。

熙熙攘攘的城門口處,不知何時來了一輛馬車,那牽車的兩匹高頭大馬是清一色的純白色,只看光亮的皮毛就知道是一等一的駿馬,此時竟然被人用來拉車,而那坐在車頭趕馬的車伕竟然也穿著綢緞,手中的皮鞭毫不猶豫地抽打著那兩匹駿馬,讓一旁的愛馬之人看著都覺得心疼。

而那輛馬車則更是華麗異常,檀木的車廂上竟然刷得淡淡的金漆,上面還鑲嵌著金銀編織的飾品,隱隱間還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從馬車中散發出來,只這一輛馬車估計就不下百兩黃金。

路上見到這輛馬車的行人紛紛避讓開來,生怕有什麼碰撞,到時候賣了自己也賠不起。

旁邊不少人也紛紛議論起來,這車上到底是什麼人物,竟然能有如此陣仗,怕是皇帝也不過如此了吧。

馬車緩緩地駛進了蘇州城中,在城裡最好的悅來酒樓停了下來,車伕將車門來開,低聲說道:“公子,蘇州城最好的酒樓到了。”

“是嗎?”一個略有些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雖然聽聲音不大,但卻有一種久居上位的氣勢。

馬車上,一個如玉的公子走了下來,大約十五六的年紀,一身名貴的綢裝,腰間懸掛著玉佩,手中拿著摺扇。

“希望這悅來酒樓不要讓我失望,這一路上的那些酒樓實在是有些讓本公子咽不下去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