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許多學生急切地問,他們向四處張望。

“在那兒!”一位六年級學生指向森林說道。

一個很大的,比掃帚大得多得東西——或者說比100把掃帚大得多的東西,在深藍的天空中飛馳而來,不斷地變得越來越大。

“是條龍!”一個一年級學生完全昏了頭,尖叫起來。

“別傻了……是一所飛屋!”另一個學生說道。

後者的猜測更貼切,那巨大的黑影掠過森林的樹梢,從城堡窗裡發出來的光照到了它,他們看到了一個龐大的、粉藍se的馬車,有一座大屋子那麼大,向他們呼嘯而來,十二匹有翼的馬,每匹都如大象那樣大,在空中拉著車子。

馬車飛低了一些,前三排的學生往後退了幾步,但諾言卻沒有退後,只是眯起眼來打量著靠近的馬車。只見那輛馬車在離諾言不遠的地上停了下來,那些比盤子還大的馬蹄猛擊到了地面。隨即,車子也降下來。

一個穿著淺藍袍子的男孩從車上跳下來,俯身向前在車廂地板上摸索了一會兒,展開一段金se的疊梯,他恭敬地往後退,一個身材高大婦人走了下來,足以與海格匹敵的身高,不過衣著很華麗得體,遠比海格看上去正常多了,後者一般是被當成野人來對待。

鄧布利多開始鼓掌,學生們跟著爆發出掌聲,很多人踮著腳,以便看得更清楚。

只見女巨人向鄧布利多走去,臉上露出優雅的微笑,她伸出亮閃閃的手,鄧布利多雖說不矮,卻幾乎不必俯下身去吻她的手。

“親愛的馬克西姆夫人。”他說,“歡迎到霍格沃茨!”

“鄧布利多,”馬克西姆夫人的嗓音深沉,“別來無恙吧?”

“我很好,謝謝。”丹伯多說。

“同學們。”馬克西姆女士說,往身後隨便揮了一下她的大手。

大約有12個少年和少女走了下來,從他們的長相看,都在十六歲以上,他們從車裡出來,站在馬克西姆身後,他們的飽子是上乘的綢料做的,全都沒披斗篷,只有幾個在頭上圍了圍巾,諾言仔細打量著那個幾個圍著圍巾的少女,芙蓉應該也會在那裡。

這時候只聽其中一個少女低聲用法語嘀咕了一句,只有她的神se還正常,其他的學生此時看著霍格沃茲巨大的城堡臉上滿是好奇和敬畏。

“美麗的小姐,霍格沃茨的美麗都蘊含在城堡之中,值得你慢慢欣賞,當然了我個人認為外面的景緻也很不錯。”流利的法語從諾言嘴中吐出,他一臉微笑地打量著那個輕聲埋怨的美麗的少女,湛藍se的眼睛、潔白的牙齒,高傲的個xing應該就是那個芙蓉·德拉庫爾了。

沒想到自己剛剛的話會被懂法語的人聽取,看著眼前這個有著金銀se瞳孔的英俊少年,少女的臉se就是微紅,隨即就是不屑地一哼。

“我的馬——嗯——不太馴服,得強硬點。”另一邊馬克西姆女士和鄧布利多交談著,“他們很強壯的,我不知道貴校的神奇生物教授能否——”

話音戛然而止,只見諾言輕輕地撫摸著那幾匹高大的飛馬,那幾只飛馬哪有剛才的暴躁,簡直像狗一樣乖,不停地舔著諾言的手心,還用腦袋蹭來蹭去,以諾言的奧術魔法造詣,馴服幾隻低階魔獸再容易不過了。

馬克西姆女士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剛剛她還指望這批飛馬在剛見面的時候悄悄佔個上風,沒想到卻被一個學生擺平了,原本站在她身後的湛藍se眼睛少女也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起諾言。

回過頭來,諾言微笑著看著那個女巨人,“馬克西姆女士,請問有什麼不對嗎?我不可以摸摸這些馬嗎?抱歉,我第一次見到這麼高大的飛馬,所以有些情不自禁。”

“哦,沒什麼。”馬克西姆搖了搖頭,轉過頭來對著鄧布利多說道:“請你告訴那位海格先生,這些馬只飲麥芽威士忌。”

“樂意為您效勞。”鄧布利多答應道,同時站在他身後的麥格遞了個滿意的眼神給諾言。

女巨人又看了一眼諾言,在注視到那雙與眾不同的雙眼時露出一股恍然,“來吧!”馬克西姆命令她的學生,霍格沃茨的人分開一條路讓她和她的學生透過石階。

迎接完布斯巴頓的代表,所有的學生都格外期待起來,剛剛布斯巴頓的飛馬顯然讓他們開啟眼界,現在所有人都猜測德姆斯特朗的代表會怎麼過來。

這時一種奇怪的響聲從黑暗中飄來,混雜著轟轟聲和吸氣聲,似乎是有個巨大的吸塵器沿著河床移過來……

“湖泊!”一個高年級的學生指向下面的湖大聲說:“看那湖!”

霍格沃茨的學生正站在俯視地面的草坪頂部,從這兒可以清楚地看到黑se平滑的湖面——但突然水面激盪起來,湖心深處有動靜,大水泡在水面形成了,波浪衝擊著泥濘的湖岸——然後,湖的正中間出現了個漩渦,好像一個大活塞剛被從湖底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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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看起來像又長又黑的柱子開始慢慢地從漩渦中間升上來,隨後,是帆纜……

船慢慢地氣勢雄偉地浮上水面,在月光中閃亮著,它樣子很奇怪,骨架似的,彷彿是艘修復的廢船,那模糊的燈光在舷窗裡閃著微光,像鬼眼一般,終於,一聲巨大的排水聲,船完全浮現了,在盪漾的水面上波動,開始向岸邊駛來,不一會兒,就見一個鐵錨被拋入淺處的濺水聲和把木板鋪上岸的砰砰聲。

船上的人走了下來,他們的塊頭全都如同高爾和克拉布那樣……但當他們走進了一些,走上草地,讓前廳的光照到時,他發現他們的身影高大是因為穿了長毛編織的毛斗篷,但那領頭走向城堡的人穿了另外一種毛斗篷,是光滑、銀se的,就像他的頭髮一樣。

“鄧布利多!”他熱情地招呼,走上斜坡,“你好嗎?我親愛的夥計,你好嗎?”

“好得很,謝謝,卡卡洛夫教授。”鄧布利多答道。

卡卡洛夫的嗓音聽起來有點裝腔作勢,假熱心,他緊緊地握住了鄧布利多的雙手,“親愛的霍格沃茨城堡。”他說,仰望著城堡微笑著。雙眼中卻滿是冷酷狡詐,“在這兒多好啊,多好……維克多過來,暖和一下……你不介意吧,鄧布利多?維克多有點感冒……”

卡卡洛夫召喚著他的學生,一個有著突出的鷹鉤鼻子和又黑又濃的眉毛的少年走了過來,正是世界盃上保加利亞的找球手維克多·克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