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鋼烏。”

大背頭對著那邊回道。

“是蟲豸大人?”

他轉頭將洗浴室大門關上,防止被人聽到,低聲問道:“有何吩咐?”

他神色漸漸變得嚴肅,不時點點頭。

“是...是,我明白了”

直到對方掛掉電話,他才閉上眼睛,隨後緩緩睜開,看了眼時間,朝外走去。

“看來又有工作要做了。”

他朝房間外走去,沿著走廊,走到一間房間前站住。

上面有個牌子寫著“醫務科”

周圍沒有任何一名工作人員在場,安靜得宛如寂靜的倉庫。

他知道這裡的工作人員已經被支走。

他朝裡面走去,扭開門把,開啟房間。

裡面一名渾身焦炭的人,昏迷不醒,正躺在白色床墊上,口鼻被呼吸機罩著,正吸著氧。

“可憐的傢伙,被一個新手武者打敗就算了,竟然還在大眾前被打得重傷瀕死,簡直是我們少壯派的奇恥大辱。”

他默默觀察了下週圍,確定沒有攝像頭等存在後,朝床邊一步步走去:

“壞就壞在你的實力不夠強大,而且對方還是親平衡派的人士。”

“蟲豸大人親自指示我,要把無用之人清理掉,看來這一次我們少壯派的臉面,被你丟得很大啊。”

“當然,作為一起共事的同事,我可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只有狡兔死走狗烹的心涼,只不過這是蟲豸大人親自打電話過來,所有我不得不執行。”

他走到床邊,看著焦黑如碳的臉,慢慢抬起鋼鐵般黝黑粗大的手,凝視著巴獸的臉,高高舉起:

“所以去了那裡,別怨我。”

“你的雙胞胎女兒,吼吼吼吼吼,我替你養!”

叱!

他手高高立起,化作手刀,猛地插進巴獸身體。

下一刻,他眼睛一花,眼前渾身黝黑焦炭的人消失在床墊上,只能看到眼前一片沾著黑炭的床,而自己的手,正插在床上。

他的眼睛,隨著轉頭,迅速將周圍環視一遍,整個肩背的澎湃肌肉,宛如堅硬的鋼鐵烏雲,迅速膨脹開來。

一股危險感,從他頭皮上寸寸升起,渾身肌肉蹦到最緊。

他視線環視一圈,盯著站在角落裡的巴獸,心裡滿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中了那種恐怖的雷擊,他怎麼還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

“恩,麻煩,本來想上班摸魚,像普通人一樣過完一生,結果被一個小子著了他的道,現在連同事都想謀害我。”

巴獸隨手把黏連在眼皮上的血疤揭起,甩在地上,盯著大背頭。

“我記得你叫鋼烏吧。我為蟲豸大人工作了數年,他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隱藏了實力?”鋼烏神色沉下去,心裡某個猜測越發強烈。

“那種程度的雷擊,現在還能活蹦亂跳,你已經進入武師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