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神色動了動,猛地臉色大變。

一股渾身無力,虛弱的感覺,從身體四肢,如電流板流遍全身。

他伏著牆壁大口大口喘氣,但很快就撐不住,倒在地上,嘴巴張得大大的,使勁吸著空氣,渾身的肌肉失去控制,軟軟地一動不動。

“哈哈哈哈哈!”

斌雍站起來,看著倒在地上像死魚一樣的諾言,狠狠喘著氣,像是大熱天喝入冰飲,渾身無比的暢快涼爽。

“諾言,你也有今天!”

諾言感覺到肌肉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心臟砰砰砰跳動,卻無法將氧氣傳輸給四肢。

往日強悍的身體,此時卻成了他的累贅,

像是抽掉了四肢骨頭,肌肉成了爛泥,完全無法動彈,連呼吸也逐漸困難,似乎吸不進口氣,忍不住喊道:

“你做了什麼?”

“這座房間遍佈著毒氣,從你進來的開始,就不停第吸入微量的神經毒氣,正常人三秒就會眩暈,五秒肌肉喪失,八秒呼吸肌痙攣窒息而死,

你倒是厲害,撐了這麼久才發作。”

斌雍給紋身男一個眼神,頓時後者開啟抽風機,將神經毒氣排口關掉,轉換成抽離空氣,

諾言滿眼貪婪地看著諾言,說道:

“難怪我爹說我不要招惹你,這可是足足能毒死一隻大象的量,竟然只是讓你肌肉麻痺,你這傢伙真是人嗎??”

他等了到玻璃外的空間轉換成乾淨的空氣,便迫不及待地將玻璃升入屋頂,

自己走到諾言面前,俯視輕蔑地望著他,像看一隻狗。

“但我看武者,也不過如此。就是力量強大點的人類罷了。”

“少爺,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到這裡就住手吧!”管家忍不住喊道。

他扭頭癲狂地看了眼管家,眼中滿是戾氣:“你閉嘴!”

他把諾夫諾母拉過來,蹲在地上抓起諾言的頭髮,拉了起來。

“來,現在你們一家三口團聚了,感謝我吧。”

他拿出一把尖刀,架在諾言脖子上,渴望看到對方恐懼求饒的樣子。

但出乎他意料的,諾言臉上依舊是平靜,眼神甚至帶著點憐憫,說道:“那接下來你想要幹什麼?”

“當然是斬你四肢,把你們活活投入海里。”斌雍下意識說道。

“是嗎,那可真對不起,”

諾言用盡力氣,拉扯嘴角肌肉,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說道:“你做不到。”

就在斌雍發現不對勁的時候,諾言喉嚨蠕動,張嘴吐出一個鐵色小球。

【怖攝體】!

一陣詭異的嗡嗡嗡聲從小球中傳出來。讓斌雍跌倒在地上,彷彿又陷入了當初那恐懼的回憶中,雙腿不停顫抖。

其餘人更是不堪,胸口悶了口大石,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諾言以為成功時,斌雍突然臉色一變,滿臉嘲諷地看向諾言:“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第一次中招後還能中招第二次?”

他拿起一副耳塞,賽在自己耳朵上,其餘手下紛紛照做,將耳塞塞入耳朵中。

頓時那股令人恐懼的聲音,被耳塞擋住,效果大失。

“作為你反抗我的回報!”他看著諾言,得意地晃了晃刀子,撫摸著諾言的臉,然後抓起諾母,將尖刀對準她,

低聲說道:“後悔吧顫抖吧絕望吧!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將看到一場盛大的直播。”

但讓他奇怪的是,諾言依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那眼神帶著憐憫,帶著惋惜,帶著嘲諷,唯獨沒有恐懼。

就好像看著傻子。

他等了許久,就是等他們距離諾言最近的時候,才發動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