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餘華似乎急了些,提前自己開車就回去了,她準備的那些香燭紙活,反倒一個都沒用上。

“我沒事,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阿芳揉揉太陽穴,順著烏雅的力道坐在了沙發上靠著,眼睛眯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怎麼會突然回去?我司機和東西都準備好了的。”烏雅半試探半嗔怪的問了一句,“看看累的。”

阿芳勉強睜開眼睛,“我姐她做了個夢,突然想家,就拉著我一起了,對不起讓你白費心了。”

阿芳有些不好意思,提前準備這件事烏雅做了好幾年了,唯獨今年,沒有用上。

“傻不傻,我沒拿你們姐妹當外人才準備這些的,你反倒跟我見外起來了。今天你別陪著小玄了,好好休息。”烏雅拍拍阿芳的肩膀,叮囑了一句。

“不用。”阿芳說著,伸了個懶腰,“這幾天都是我陪著,已經熟悉了,我再努努力,讓他早點勸服葉先生,也好了了姐姐多年的願望。”

烏雅笑笑,“辛苦了。”

阿芳搖頭,“不辛苦,姐姐對我們姐妹乃至全村都有恩,我做這些都不能回報你。”

她說完,甩了甩痠疼的胳膊,站起身去找葉小玄。

身後的烏雅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後背發呆,腦子裡一直想著她剛剛的話。

她說她對她們姐妹乃至全村都有恩。

這句話聽上去,怎麼有點奇怪?

什麼時候她可以用這麼淡然的神色提起那件事了?

比起餘華,阿芳的情緒和性情更加的激烈一點。她比餘華小幾歲,她還記得當年的場景,小小的阿芳,要是沒有餘華拉著,估計一頭紮進那個破敗的村子,陪葬了。

那個歇斯底裡的哭聲,還真是讓人印象深刻啊。

烏雅哼了一聲,把腦子裡那個隱隱冒頭的想法壓了回去,覺得自己肯定是魔怔了才會想多。

以餘華和阿芳心裡的仇恨,她們怎麼可能被判自己?

不可能的。

阿嚏!阿芳拉著葉小玄,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把小玄嚇了一跳。他身子一抖,昂頭看著阿芳,“芳姐姐,你不舒服麼?”

媽媽說了打噴嚏要麼是感冒前兆,要麼是有人想你罵你念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