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盲?他不但眼盲,心都是盲的。”有些事情,確實已經過去了,甚至放下了,可是卻忘不掉。她現在每次看到膠囊類的藥,都還會有下意識的排斥和生理上的反應,惡心的想吐。

“怎麼說?”

阿康已經看到姜萊臉上的神色有些不好,按照他的性格和教養,他應該輕聲道歉,然後終止這個話題,可是他現在卻沒有這樣做,而是任性的任由自己繼續往下問。

似乎是想讓姜萊說出她的整個故事,而他,想聽。

他就像是一個等著前輩指點的迷途少年,眼巴巴的等著姜萊開口。

姜萊看破他的想法,卻沒有拒絕,“沒什麼好說的,哪怕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好的,是對的。可是事實總會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

“阿康,你記得,不管她怎麼演怎麼秀,事實就是事實,任誰都掩蓋不住。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陽謀,一切的手段,都會是泡沫,不堪一擊。”

“而你,此時最需要的,不是顧及別人的目光和感受,而是要強大自己,讓自己有還原事實的能力和實力。”

阿康愣住,腦子裡姜萊的話成了單曲迴圈。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陽謀,一切的手段,都會是泡沫,不堪一擊。

他長久以來一直糾結的事情,就這樣被撥雲見日一般,理清了所有的亂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升自己。

“我明白了,謝謝姐姐。”他知道姜萊說這麼多,都是在點撥他,所以誠懇的道謝。

阿康看著姜萊,明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有一種隱居山野超脫世俗的世外高人之感。他問,“那他們現在呢?”

他們,自然指的是姜明山和夏芬。

“一個在瘋人院,一個在監獄。”

姜萊言簡意賅。

“……”

阿康啞然,隨即鬆了眉頭,換上一個瞭然的笑。

“人生在世,胡亂心軟最要不得。因為,你心軟一次,敵人就得寸進尺一次,等到他們離你足夠近,近到能把魔爪伸向你的至親最愛,那時候你會恨死自己的心軟。”

姜萊說完最後一句話,起身離開,把阿康一個人留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