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的相當好,立刻就停止了爭吵,齊齊對著姜萊應了聲,“你說。”

姜萊抹了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黑線,無力的靠著葉檀,對著陸凡手裡的手錶丟了個白眼。

“先辦正事,這是個什麼鬼?”

說起正事,父子倆正經起來,心裡暗暗吐了個槽,早說正事不就好了?沒事亂嗨什麼?

“你說吧。”暗夜王懶得費口舌,退居二線,坐在椅子上端了熱茶喝著,把兒子蘇推到了前面。

“哦。”他應了一聲,看向老金,“他啊,不是什麼鬼,是烏雅手底下的一條狗而已。”

蘇開啟了毒蛇模式,好聲好氣的應了一聲哦之後,猝不及防的轉變了畫風。

老金被他刺激的臉一黑,都快趕上傷口了。

“暗夜什麼意思?破壞盟約?”

所謂的盟約,都是道上的一些人之間的不成文規矩,沒有書面約束,維持著表面和諧,然後在背後日常插刀挖坑。

“盟約這種東西,不就是用來破壞的麼?”蘇一副關愛智障的口氣,冷哼了一聲。

老金氣結,卻也沒話說。破壞盟約的事情,他們也沒少幹。可是那都是背地裡,誰都不敢在明面上這麼說。

“你就不怕我們老大知道了,出手對付暗夜?”

老金努力的睜著眼睛,時不時掐自己一把,換來片刻的清醒。本來就慘不忍睹的身上,莫名又多了些青紫的掐痕,看上去有點不可描述。

蘇沒言語,似乎是在想事情,就在老金以為他在考慮利益得失,不再出手幫他們的時候,蘇開了口。

“好怕怕。”

沒骨頭一樣靠著葉檀的姜萊腿一軟,差點坐地上,嚇得葉檀連忙把人撈起來抱好了。

有些人就沒這麼好命了。

偷懶喝茶的蘇王正眯著眼睛品著杯子裡的茶,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就聽到兒子故意捏了個假嗓子,說了一句好怕怕。

他噗的一聲噴了茶水,由於動作幅度太大,有幾滴嗆到了嗓子裡,咳的他扶著桌子起不來。

“臭……咳咳臭小子,嗆死老子了。”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蘇王氣不打一處來。

這小子最近收了性子,踏踏實實做事,他以為他終於能收心接他的班了,沒想到才父慈子孝了幾天,狐貍尾巴又露出來了。

“一把年紀了,喝個水都能嗆著,你看看你,惡不惡心!”蘇嫌棄的聲音傳來。

“給老子滾!”蘇王怒不可喝,隨後又補了一句,“算了你在這說,老子自己滾。”

除了姜萊意外,這邊包括老金在內的所有人都聽的嘆為觀止。

然後就聽到蘇特別開心的說了句終於走了。

姜萊掃了眼不遠處偶爾瞟過來看他們的路人,提醒了一句,“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揍你一頓。”

老金看向姜萊,姣好的面容哪怕以殘破悽涼的斷牆為背景,也難掩風華。她不顧形象的靠著身邊的男子,臉上帶著柔和的笑意,不顯俗媚,反而讓人覺得本就該如此。

而她此時,正對著連他們老大都不敢輕易出手的暗夜少主說,再說一句廢話我就揍你一頓。

被姜萊揍怕了的蘇莫名覺得身上一痛,連忙斂了正色,清了清嗓子,“能吵吵的,咱別動手,我現在就說,現在就說。”

老金覺得肯定是自己腳上的毒太嚴重了,都産生了幻聽。

行事乖張不靠譜的暗夜少主蘇,竟然有這麼聽話的時候?聽話物件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

蘇這回真的按照姜萊的要求,沒有再說一個沒用的字眼,簡單明瞭的把老金的身份,地位,以及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行事風格如何都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連他半夜偷看烏雅洗澡的事情都順嘴提了一遍。

姜萊捏著衣角,一直忍到不遠處傳來車聲,才打斷了蘇後面越來越沒營養的爆料。

“行了,這些就不用說了。”

“我好不容易查到的,怎麼能不說呢?你不能嫌棄這些小事,這些事情,很能反應出一個人的性格的。尤其老金這種變態。”

作為蘇口中的變態,老金一驚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蘇說的這些事,連他這個當事人都覺得太過瑣碎日常化,可是他竟然都知道。老金瞬間有了一種在人前衣服都沒穿的活了好多年的錯覺,嚇得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都說暗夜的實力強,可是他們卻一直都沒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