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發現腰間的胳膊猛然收緊,放棄了,仍然靠著葉檀,只在站乏了的時候,悄悄動一下發麻的腿。

他們沒有坐著。用柯淞的話就是,站著能減輕嘔吐感。

柯淞的第二輪,沒有用那些掛著的東西,而是全套的拳腳招呼,專門往第一輪受傷的地方戳。每挨一下,都是鑽心的痛。老金苦不堪言,身子歪歪扭扭,頭不斷的撞擊著車身,撞到軟綿的內壁,沒有一點傷害。

頭部沒有撞到硬物,身上的痛感愈加的強烈,老金連暈過去的機會都沒有,足足忍了十分鐘,才到了忍耐的臨界點。身上所有的神經都在叫囂,他疼的渾身被汗水浸透,淌下去的汗液沾染到身上大小的傷口,如同撒鹽了一般蟄痛。

啊……

他忍受不住,嚎了一聲。慘烈的叫聲被車身隔絕在裡面,聽的人毛骨悚然。

陸凡下意識的搓了下自己的手臂,發現上面的汗毛已經豎起來了。他嘴角抽了抽,腦殘的想了一下如果換成自己,能不能挨過去。

在他苦想答案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有病才會想這麼刺激的問題。

“嗯?”賀民感受到身邊的人拍腦袋的小動作,挑了挑眉。

陸凡趕緊放下手,搖搖頭,“沒事。”

全程就屬賀民看的最津津有味了。他眼看著老金那樣的人,被收拾的連出氣進氣都費勁,心裡燒起了一把躍躍欲試的火。

他黑過,在最黑暗的地方摸爬滾打,仁義道德對他來說,是奢望。只有這種最直接的最簡單粗暴的東西才對他的胃口。

有了這次經歷,他想以後要是審個人什麼的,有把握多了。

閑暇之餘,他甚至非常用心的觀察了下車裡的情況。想著哪天是不是也要改裝一個這樣的車。

他的動作幅度不大,卻沒有逃過姜萊的眼睛。

姜萊笑笑,對著他搖搖頭,她只是個老百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又不是上山頭當女土匪的,這種事她用不到。

心思被看透,賀民不自然的收回打量的視線,發現走神的功夫,老金已經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而一邊的柯淞,正用自己的鞋底一下一下的戳著他身上細密的傷口。

跟跑步的鞋子還有點不同,柯淞的鞋底,都是貨真價實的東西,按照功能分佈的。鞋前尖,鞋後跟,腳掌出甚至側邊,都有分佈好的鋼針。

這些針沒有針尖,鈍鈍的頭一下一下的戳著傷口,感覺比帶著尖還要疼。

老金渾身抽搐著,抬手想要保住柯淞的腳,卻沒有一點力氣。他搖搖手,做了個一個停的姿勢,眼皮一翻,躺在地上不動了。

柯淞一笑,放下自己的腳,抬手抓了下頭頂垂下來的線。他隨意的拽了一下,就見車頂開了一個小窗,然後一桶冰水就倒了下來,大小的冰塊混雜著刺骨的冰水,悉數落到了老金的頭上。

老金身子一抖,咳出一口血來。

0237 柯淞的手段,我說!

從一上車姜萊就發現這個車子設計的很獨特,可是她沒想到,裡面竟然點亮了各種技能。隨時能潑下來的帶著冰塊的冰水,按了開關裡面燒紅的木炭,電機以及各類不常見的器具,應有盡有,讓人嘆為觀止。

咕咚,她吞了一口口水,覺得看到的一切有點辣眼睛。她昂頭想要看一眼葉檀洗洗眼睛,正好迎上他含笑看過來的笑臉。

“怎麼了?”他勾著唇,臉色如常,好像他剛剛看到的不是什麼血腥惡心的場面,而是一部溫馨的電影。

“沒事。”姜萊搖頭,沒把要洗眼睛的事情說出來。

“累不累?坐一下?”葉檀彎腰,捏了捏姜萊的腿,柔聲問到。

葉檀的力道恰到好處,讓姜萊站的有些僵直的腿有了片刻的舒服和放鬆,她貪戀這樣的觸感和貼心的關懷,點了點頭,“好。”

葉檀松開姜萊,從一旁端了椅子過來,扶她坐下,自己則蹲了下來,從上到下捏著她的雙腿。

就在姜萊半眯著眼睛看著柯淞把手段一樣一樣在老金身上演繹時,老金終於受不住了,不是說這些酷刑他忍不住,而是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被折磨了這麼久,他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咬牙忍著的話,也不是不可能捱到死。最開始他也是這麼打算的。烏雅對他,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他寧願死也不會出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