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連翹應聲領命而去,錦繡這才挽著蓮姐兒的手道,你說的沒錯兒:“這些人既然都不是什麼好人,來了便是為了害人而來。”

只是如今的容府會怕這個麼?

她便連聲又將蓮姐兒叮囑了幾句,叫蓮姐兒回到靈堂後務必要穩住陣腳,可不能叫蔣逵等人看出她的慌亂與恐懼。

“他們自以為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便可以將我們家隨意搓扁揉圓,實則我們已知他們底細,在暗中的已經變成了我們。”

“因此上你什麼也不用怕,只管陪著姑母好好在靈堂裡守著。那靈堂又有你父親和我父親在,無論如何也不會叫你們吃了暗虧去。”

蓮姐兒連連點頭:“三姐姐說的是,如今該怕的明明不是我們,等我回去後也不會叫他們看出一點不對來。”

這就更別論連姑母都在暗中反了蔣家,這分明是早就看出了蔣家將來的下場了,那蔣家還想蹦躂起來不成?

……之這後也不等蓮姐兒離開多久,錦繡也緩步往靈堂方向走去;也不等她來到靈堂門前,甘松也回來了,遠遠的看見她便朝她擺了擺手。

錦繡立時就在原地站住了,甘松這才貼過來、悄聲將方麟的交代學說了,說是方大人方才在這靈堂門外只與胡郎中打了一個照面,便已將人認了出來。

“方大人的意思是,靈堂既然擺在那兒,三爺與您也都離不開太久,也免得來人弔唁不好看,提防那個胡郎中的事兒便交給他了。”

其實方麟既然選了要來容府幫忙,打的本就是這個主意,也免得容程與錦繡等人都被一個“孝”字拴在了靈堂,難免會令容府其他地方出現可鑽的漏洞。

要知道容程打算給蔣氏足足停靈停夠七七四十九天才下葬呢!這四十多天哪兒是三五日可比的?

那麼哪怕容程的手下再能幹,這容府的奴才也能幹,到底沒有一個能時時離開靈堂總領之人,也好看護著這容府在這四十多天裡不出事。

更何況方麟將蔣家的意圖想得更深,那便是蔣夫人之所以要了蔣氏的命、可能也不止是為了滅口,或許也是為了趁容府大辦喪事尋找可趁之機。

畢竟蔣府與容府可不止是姑舅親,還是兒女親家。

那蔣府豈不是隨時都能打著幫忙的旗號過來,實則卻指不定在容府動了什麼手腳?

“方大人當時就跟奴婢提起了當初康二老爺藏在四爺書房的銀票,只怕那蔣家人已經學會了康二老爺這一手兒,再將容家害了。”

錦繡起初若不是經過蓮姐兒無意間的提醒,她也想不到蔣逵與那胡郎中還有另一個目的,那便是想方設法栽贓陷害自家,還以為這二人只是趁機來探虛實。

如今再聽得方麟也想到這一步了,她也算是徹底放了心,她便笑道那就聽他的,我和我父親就將這些提防、巡視之事都交給他了。

“只是你還得替我再去尋他一趟,就說我又想起了致雅堂底下那條密道。”

“如果翠環那個堂弟本就是胡郎中手下的人,胡郎中今日也許就是為了落實那個密道而來。”

像那康家順在她四叔書房裡放東西,那畢竟還得現放,這樣的機會可不好尋。

可若是胡郎中與蔣逵只為了抓住原有的把柄禍害容府呢?自家那密道不就成了現成兒的一個紕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