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再白了呢,那便是江南派野心再大,也不過是文官居多,雖有謀反之意、卻無謀反之力,怎麼看怎麼不過是一群賣嘴兒的。

就算這些人盤踞江南已久、貪墨的銀兩足夠,財力能夠悄悄豢養私兵又如何?

先不這世上能有多少傻蛋願意做私兵的,單幾個莊或是幾個山野鄉舍又能容得下多少兵員?

就算他們找到了太行山中的鐵礦礦脈,又能將礦石煉出鐵來、繼而造成兵器又如何?

那些許鐵器在路上輾轉到裝備兵員手中,那時間的耗費暫且不論,單只是數量又能裝備多少人?

江南派裡也便有人順勢提出,既是那仙公教教徒如此眾多、幾乎稱得上是無處不在,何不將人收為己用。

這就更別論那仙公教信奉的所謂“仙公”可是應文和尚,應文和尚又本是“正統”。

若能徹底將這“維護正統”打成旗號,所謂的謀反也成了師出有名,江南黨又怎會放著這麼一件華麗外袍不穿,卻偏要徹底露出謀權篡位的醜惡嘴臉?

這還別那關家本就是江南鹽商出身、與江南一派的官場早就沆瀣一氣了,一拍即合還不容易麼……

錦繡與肖瑩也便不需得知阿醜在關家又探回什麼訊息,更不用等方麟的通氣兒,兩人便已斷定了江南派與仙公教的勾結,定然已是板上釘釘的鐵打事實。

“我倒是也仔細問過那嶽婆,問她既是從不知蔣夫人與關太太有走動,怎麼就能信了關家僕婦替蔣夫人帶來的話兒。”錦繡笑著繼續給肖瑩學道。

“那嶽婆卻,關家那個僕婦才一見到她,便拿出了蔣夫人的手書,那手書上的印必是蔣夫人的私印無疑。”

肖瑩輕笑撫掌。

“不過是聯系自家陪嫁出去的一個婆罷了,蔣夫人一介婦人都已在聯絡之時用上了手令,手令上還要加好自己的印,這兩夥兒亂黨之間的勾結已是水落石出了。”

虧了她早之前還以為蔣氏一族只是不願瞧見容府三房聯手方麟,再令三房徹底坐大,這才想要藉著致雅堂的火勢壞了這門聯姻。

或是蔣府也生怕蔣氏身上疑點太多,若叫這人繼續活下去,難免越發暴露蔣府更多短處與紕漏,這才不惜咬牙將蔣氏滅口。

如今再細細一瞧啊,這把火分明是企圖大得很,大到想要壞了三爺的前程、繼而大動其手左右朝中局勢了。

“既是那嶽婆都招到這份兒上了,事情便已不止是後宅的事兒,明兒一早便叫方大人想方設法將人提走吧。”肖瑩給錦繡出主意道。

等得那人到了方大人手裡,看似早就招盡了的嘴裡還指不定又被他挖出些什麼來,多少都能派上用場。

如此總比錦繡輕易將人處置了、再白白浪費了不定什麼線索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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