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麟既是在前院兒得了錦繡叫人傳話才到後院來的,他已是多少知道那個嶽婆的真正來路了,如今再聽得錦繡提起蔣夫人的印,他立時笑道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要知道蔣府那位蔣尚書既然不在京城,還遠遠的去了安南,沒有一年半載甚至兩年之久都回不來,那武安的鐵礦也便最少一年多內都不會為蔣尚書親自號令。

雖那姓蔣的本就是個老狐貍,臨走前定然早已安排好此事,將那接替他打理鐵礦的人選選好了,可他卻也未必刻意交代過、譬如句蔣夫人的印不好用不是?

他便點頭笑道你盡管放心:“就算我沒空兒審那婆,粟米衚衕那邊我早就留了人,那位喬郎中如今也住在那兒。”

粟米衚衕便是他曾帶著錦繡去過的、他關押人犯的私牢所在;這幾日他與容程既是要擺出一副無暇公事的模樣兒,他便將幾個手下留在了粟米衚衕,那邊儼然成了錦衣衛鎮撫司外的又一個辦差場所,只不過外人都摸不到門道而已。

“那喬郎中早些日也開始跟著謝太醫學本事了,多少也學會了些以藥問供的能耐。”方麟笑道。

“若是旁人實在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來,有喬郎中在也必將那枚印的模樣兒問個一清二楚。”

只不過別看方麟話是這麼,實則他也有些含糊,含糊於阿醜昨日從那關主事家中得來的訊息已經了,仙公教京中分舵今日就要搬家,而他與容程卻依然還得繼續留在容府待客。

因此上他昨晚便給粟米衚衕那邊送了信兒,叫手下務必全都打起精神來,今日一定要將那關主事與那侯姨娘、甚至關家的所有人全都盯緊了,如此才好順著這些人的行蹤找到那分舵所在之地。

這般哪怕那分舵真是要搬家,也逃不脫他的人手追蹤不是?

那若是他留在粟米衚衕的人全都傾巢而出、追蹤那分舵的行蹤而去了呢?難不成真的只靠著喬郎中一人兒審那嶽婆?

方麟也便當機立斷又與錦繡商量起來:“蔣夫人的那枚印既是比較重要,我還是回去親自審那婆更穩妥。”

“我想午宴時假作喝多了,卻執意不願去客房、滿口只喊著要來後宅歇息,你覺得是否可行?”

只有這樣他才能徹底躲過前院那些不知可靠不可靠的眼睛,到了後宅再喬裝改扮一番,譬如扮成個粗使老蒼頭,順著後院的角門溜出容府、溜回到粟米衚衕。

錦繡頓時驚訝的笑了:“這怎麼不可行呢?我覺得可行得很呢。”言之意下根本沒弄懂方麟為何還要特地跟她商量。

方麟亦是失笑——敢情他也忘了,她根本就沒在意過什麼閨譽之。

她也便絲毫不怕他擺出一副醉中還喊著要來後宅歇息的模樣兒,更不在意這一回定會越發令人各種人前背後非議她。

錦繡這才算明白了他的顧慮,立時便捎帶手又宣揚了一番對他的“所有權”。

“連陛下都下聖旨給你我二人賜婚了,我從此便是你的未婚妻了,就連你本人想與我悔婚都悔不得,必要跟我拴在一起一輩了,旁人的議論幹我何事!”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q快廣s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