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姐為何不盡早將那嶽婆的同夥審出來,想來可不單是怕那婆胡八道。

姐必然也怕那婆看出姐分外急於知道真相,便故技重施,難免又將一些無辜之人牽扯進來。

付媽媽便笑著躬身道,還是姐想得周到。

要知道那蔣家上下全是一個德行,從主到奴才都是最喜歡攀咬人的,先將那婆冷著關一關再問也好。

……錦繡隨後便換了待客的衣裳,還破天荒的略施了一番粉黛,連著頭上也戴了宮中隨著賜婚聖旨賞下來的頭面。

等她在垂花門處迎了華貞孃家的女眷,朱毓這位一向驕縱的姑娘便冷笑著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幾遍,又不管她母親如何握住她的手、不許她亂話,張口便冷笑道,有的人就是穿了龍袍也不像太。

難道是她的這番打扮礙了朱毓的眼,再不然便是朱毓認為她如此刻意打扮了,只圖將對方比下去?

錦繡頓時輕輕皺起了眉——論對方既然都是華貞的孃家人,又都是親王府出身,她便很該給對方留些體面。

可這“穿上龍袍也不像太”的話豈能是亂的?

她就強忍著惱意笑對安親王府兩位郡王妃道,今兒來的可不止是舅母們和表姐表妹們。

“等得待會兒到了花廳後,還請兩位舅母多多費心,務必看好了朱毓表姐,叫她可不要當眾亂話了。”

要知道當今陛下今年正月裡高興,索性大手一揮將所有親王府、郡王府中未有爵位的弟都補了爵位。

華貞的父親安親王既為親王爵,兩個兒也便都得了郡王爵,華貞的兩個嫂也便搖身齊齊變成郡王妃。

大郡王妃郭氏聞言便淡淡一笑,笑道外甥女只管放心:“你表姐雖是有些孩氣,眼下到底還沒外人,嘴巴也難免鬆了些。”

“等得待會兒到了花廳裡,她必不敢再如此話,外甥女何苦因著一句半句的笑話兒不依不饒?”

這底氣聽來已與上回前來容府赴宴不同,已經不是一心再為安親王府的名聲著想、又不得不做出那等忍氣吞聲的樣了,想來也與這郡王妃的身份有關。

那安親王府如今可不止只有一位親王了,還有兩位郡王呢!倒看誰還敢再瞧了安親王府!

錦繡便幹脆站下腳步不再往前走了:“敢情大舅母以為這只是嘴巴一時鬆了些的事兒,還是句笑話兒?”

“大舅母您可別忘了,安親王府從上到下都是姓朱的!”

“從姓朱的嘴裡出穿了龍袍也不像太的話,就不怕被人歪曲成這話意有所指麼?”

“若是大舅母連這等輕重也看不出來,還一心護著朱毓表姐,我容府可擔不起這等與宗室勾結、非議東宮的大罪過兒,還請貴府女眷這便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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