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就算再疼她,她的話也未必有多大分量不是麼?再這不也得徵得父親同意?

可若是她父親或是方麟開了口,這分量自然也就不同了……

宋麗娘不禁被她氣得險些跳起腳來,再叉著腰好好將女兒罵上一頓罵醒她。

可她到底礙於方麟也在,就不想叫女婿瞧見她這副模樣兒,萬一他因此再瞧錦繡有個鄉野村婦一樣的娘,她可就將女兒害了。

她就慌忙朝著容程投去略帶求救的目光,只盼著容程也替她將女兒好好勸勸,畢竟像武安這個機會不好等,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只因宋麗娘心裡實在太明白不過,雖錦衣衛鎮撫司常年有差事要辦,能立大功的卻少,三五年也未見得能碰上一遭兒。

武安那處鐵礦可是江南一黨意圖謀反的鐵證,她若是謀到了這樣的功勞在身,哪怕將來又被翻出她曾經的真實身份,這功勞也能成為她的免死金牌不是麼?!

容程卻是從未見過宋麗娘這樣的哀求目光,哪怕當年兩人情深意濃時。

至於自家女兒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他又怎會看不懂?

這丫頭必是想趁著仙公教鬧起來了,這才出爾反爾,想趁此機會給麗娘換個更輕松的差事!

容程一時間便想再問問女兒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若真是如此,他也不妨順水推舟應下來,左右去仙公教是立功,去武安亦是立功,給麗娘洗白身份都已足夠。

可也不等容程張口問話,方麟卻是搶先一步開了口,問的也是一樣的話,問她是不是打算給岳母換個差事做。

見得錦繡掩飾不住欣喜的連連點起了頭,方麟便嘆了口氣道,你怎麼如此糊塗。

“我自是懂得你這是為了岳母好,那仙公教如今看似鬧得聲勢極大,實則哪裡比得上蔣府與江南一黨勢力大。”

“若是岳母這便混進仙公教給鎮撫司做暗線,總比去武安看起來穩妥得多,安全得多。”

“可你就不曾仔細想想,那仙公教是個什麼來路?那些教眾信奉的本就是應文和尚……”

方麟意下之意便是仙公教的暗線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到時莫是以此立功,不準還得又一次費力洗白,白了便是又給岳母多潑了一盆髒水。

這就更別論那仙公教在京城裡的窩點已經暴露了兩三個,想必不出幾日便能拔出蘿蔔帶出泥,連帶著京中分舵也將暴露。

那若是在這當口才叫岳母混進去當暗線,這危險豈不比前往武安還大?這是將仙公教的頭目們都當成了傻不成?

那些仙公教教徒本就已經如同驚弓之鳥了,等得巢破之時,那些頭頭腦腦還不得殺人滅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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