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姐兒一廂仔細聽著每一個字,一廂忍不住瞪大了雙眼,直等錦繡將事情學罷了,這才驚恐盡去,拿著帕笑著抹起汗來。

“那可怪不得三姐姐提也不提中饋的事兒,這後宅如今既已幹淨了,那中饋過幾日再學也來得及。”

這倒不是蓮姐兒覺得學習中饋不打緊,而是她早就明白,像她三姐姐這樣彷彿天生就長了一對慧眼的人,後宅這些管家事兒也沒什麼可學的,花時間學這些也難免大材用了。

只是那邱姨娘娘兒倆也未免太可恨了些吧!

那藕明明才到蓬姐兒那裡服侍沒三個月呢,那兩個粗使婆也是她母親不久前才給東偏院新添的,怎麼竟全被邱姨娘娘兒倆收買了去?

還有藕那丫頭,竟然不但跟著蓬姐兒入了教,還學會摸到她和她母親的院裡來偷東西了?

看來將邱姨娘娘兒倆只送到莊上關著去,著實便宜了她們!早知如今還不如當初就將這兩人一包毒藥藥死算了!

其實錦繡本也不是特地來給蓮姐兒送鐲,再跟蓮姐兒藕等人的下場的,她怕的只是等蓮姐兒得知這一切,再暗地裡朝著邱姨娘娘兒倆動手。

如今眼瞧著蓮姐兒雙眼都是恨,只恨不得立時就將那娘兒倆食肉寢皮一般,她忙輕聲叮囑道,可恨之人必是罪有應得的,只是眼下還不是時候,暫時還不能拿走那娘兒倆的命。

“你當我父親為何也沒要她們的命,卻將她們送到了莊上去?她們的用處和藕等人是一樣的。”

她父親刻意留下藕和邱姨娘院中的兩個婆,這三人今日便已勾出了一個佟婆,一個老蒼頭,還有五房一個粗使這些同夥兒,六人在短短半日裡一起漏了馬腳。

那邱姨娘一個人可比這些人加在一起的分量還重呢,就算勾出十個八個仙公教教眾也嫌少吧?

蓮姐兒頓時心服口服的點頭道,原來如此:“這要不是三姐姐刻意交代我,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也許明後日便叫人去要了那娘兒倆的狗命。”

只是別看蓮姐兒話是這麼了,實則她的心裡也忍不住又一次打起了鼓,眼神兒也忍不住往致雅堂的方向瞟了又瞟。

她過去可一直都為祖母待邱姨娘娘兒倆頗為不同、心中滿是不甘呢。

如今再細細一尋思之下,莫不是祖母也早就……入了仙公教?這才在前兩個月突然癱在了床上,手腳不能動,口也不能言?

若真是這樣,這可多虧自家爹孃早早就想通了,當即便投向了三伯父那一房,等祖母病了之後也未敢如何!

否則三伯父連祖母都收拾了,哪裡還能叫四房毫發無傷!

就算四房和仙公教果真一點關聯都沒有,她父親只需對祖母的臥病在床提出一點點疑問,這豈不也是要命的!

錦繡雖是看出了蓮姐兒心頭所想,她也不曾出言替蔣氏解釋。

她總不能蔣氏與仙公教無關,卻與江南那些生了反心的官員有牽扯,這才癱了就癱了吧?

只要蓮姐兒心中明白,她四叔四嬸也明白,壞事不能做,做了必被捉,這就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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