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還有幾位太太奶奶已是滿臉不快,直接大聲埋怨起來道,方夫人這是糊塗了不成。

“那忠勇伯府和康府可都是犯官家眷!方夫人今日若真將她們也請來了,這方府的宴席哪裡還是我們可以久留的?”

“這還真是多虧了方大爺方鎮撫,否則方夫人如此做派……這不是硬生生逼著你我與犯官家眷應酬麼?”

這一句句的指責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硬生生的鑽進了方夫人耳朵裡,難免令她滿面通紅。

她是想以此做法給她那個繼添些麻煩不假,最好直接毀了他的官聲、叫他從此再也當不成那鎮撫大人才好,更別論那還想再升官。

何況如果那周家和康家女眷來了,她完全可以私下裡跟別的女客解釋,這兩撥人只是不請自來的不是麼?

那時就算有誰家的女眷不爽此事,要怪也怪不到她頭上……

可她卻也沒料到那畜生竟敢站在方府門口趕人,更沒料到這個由她指派出去的丫頭竟敢如此當眾回事兒啊?

這豈不是當眾就戳穿了此事,這全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同時也將所有客人全都得罪了?

只是方夫人既然也有幾分本事,又怎會立刻被這場面難住?

只見她不過轉了轉眼珠兒,隨即也便靈機一動,對著那丫頭便沉聲喝道,你這奴才胡八道些什麼。

“我本就是害怕今日有些不該來的、卻偏偏不請自來,這才告訴大爺替我在外頭支應些,怎麼到了你的嘴裡卻變了味兒?”

“今兒可是良姐兒的生辰宴!我可是她的親娘!我怎麼可能叫些不該來的攪了這孩的好日!”

那些嗡嗡議論著不停的女客聲音頓時一靜,大半人的臉上也是同時和緩了顏色。

原來那周家女眷和康家女眷並不是方夫人主動請來的?

為了不叫這些犯官家眷闖到今日宴席上來,再攪合了大家夥兒的好興致,方夫人還特地求了繼方鎮撫在大門口把關?

那她們方才那般指責……豈不是冤枉了人家方夫人?

怎知就在這時,錦繡卻是突然一聲嗤笑出聲,眾人旋即便聽得一管清亮的聲音在這玲瓏閣裡響起。

“方夫人這意思是……周家女眷和康家女眷本就都是不該來的,她們哪一個也沒得著方夫人給的請柬?”

“那我方才怎麼還聽得方夫人您責怪良姐兒來著,是她不該不去垂花門迎接她的舅母康夫人?”

“另外據我所知,康家的六姐和七姐這些日也一直住在府上呢,方才我在良姐兒的房裡還見到她們了。”

“可惜她們隨後就去了垂花門,是去迎她們的母親和幾個嫂去了,我也沒來得及多與她們二人寒暄。”

“那麼我倒敢問方夫人一聲,良姐兒的舅母康二夫人是哪個?康六姐康七姐的母親又是哪個?

“這位康二夫人是不是如今被關在鎮撫司詔獄裡的康家順夫人?也就是眾位夫人太太口中的犯官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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