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聞言這才突然安靜了下來,也不再在翠鐲的臂彎裡拼命掙紮了。

只因這缺血暈厥她還真遇上過兩回,雖近些年來她更加註重保養,補血的名貴藥材不要錢似的往嘴裡灌,最少也有六七年沒犯這個病了,那犯病時的瀕死感覺她卻始終記得清楚極了,她又怎會不怕?

她便一邊輕輕點了點頭,一邊輕輕將那還在緊緊抱著她的翠鐲推開了,又在沉吟良久後終於開口道,也多虧你提醒了我。

“你起來吧,等午後替我給繁姐兒送個信兒,既是三房將那喬郎中藏得這麼深,又護得這麼嚴實,便叫她替我分憂吧。”

原來容若繁的夫君蔣逵本就在五城兵馬司任職,雖是職位不高、更比不得容程這個錦衣衛指揮使位高權重,卻也很有自己的一班人手。

蔣氏自知自己派出多少人去都難免叫三房反跟梢、甚至將人殺了,可不是立時便將主意打到了女婿身上?

……只是蔣氏既然從不知自己房內地下有條密道,又不知容程與錦繡父女已經得知了密道的存在,她又哪裡料得到,自己這一番吩咐也被錦繡聽了去!

錦繡便在離開後花園的藏書樓後,立刻就將此事與肖瑩講了。

“原來之前我和姑姑猜測得果然不假,夫人果然是怕喬郎中從昨夜之事裡抓住了她八年前的把柄。”

“因此上她才一聽周媽媽學那盯梢之人沒回來,自然也沒找到喬郎中的住所,頓時就急壞了。”

既是錦繡已經得知當年孫氏死的時候、喬郎中並不在身邊,她一直以為喬郎中不過是故意“拿著雞毛當令箭”,只為了嚇唬蔣氏、繼而唬出真相來罷了。

至於孫氏之死到底是不是一樣的毒藥搞得鬼,她根本無法確定。

可昨兒後半夜她就一直等著蔣氏發威呢,今兒頭午也一直在等,卻遲遲沒等來蔣氏差人到三房來,等來的反而全是蔣氏急著“擦屁股”,先是拿了翠環,繼而送走了蔣玉蘭,最後竟還派人悄悄跟蹤了喬郎中!

錦繡可不是立即推斷出來,哪怕喬郎中真的只是嚇唬蔣氏,那孫氏的一屍兩命也必與蔣氏脫不開幹系!蔣氏也必是打算用在華貞身上這一手兒!

她就在跟肖瑩學了蔣氏的反應之後,又將蔣氏叫人給容若繁送信兒求幫手的話了。

“姑姑覺得我們是該及時派個人去給我父親送個信兒,叫他差些人手將蔣府盯一盯呢?”

“還是這就請他趁著蔣府沒派人出來給夫人幫忙之際,就將喬郎中換個更穩妥的地方藏起來?”

肖瑩輕笑:“既是夫人的人不過跟丟了個喬郎中,便將夫人險些氣暈,三姐不如請三爺將這兩個手段一起進行吧。”

“另外三姐最好在差人給三爺遞信兒時,問問三爺午後能不能抽空回府一趟,等回來後便去致雅堂將那翠環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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