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夜深風涼(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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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錦繡方才從容之萱的口中得知,原來蔣氏竟然給巡夜的婆們立下這麼一個討厭規矩,那便是巡夜的隊伍每到一處比較要緊的地方,便要留下一個不拿燈籠的,再在暗中觀察一陣方能離開。
“她這種人既是心中有鬼,可不是處處提心吊膽的總想防著人?她這是當誰都願意學她的人一樣,動不動就暗中藏著尋找旁人的麻煩呢!”
容之萱淡淡的嘲笑道。
“還有大姐姐方才的那話,是每年今日我們都會在夜裡來到後花園燒紙錢,你是不是也覺得挺奇怪?”
錦繡自是早在聽了容之芳那話後,便覺得蹊蹺得很,畢竟大伯父和二伯父可是這兩位姐姐的親爹,怎麼就將個祭拜搞得仿若見不得人一樣。
可人家若是不主動跟她講,她又怎能失禮問起?
如今再聽得容之萱這麼一問,她突然就有些納過悶來:“難道……難道是蔣氏曾經阻止過什麼?”
容之萱的笑聲涼涼的:“你還真猜對了,想當年我爹和大伯父殉職時,我和大姐姐年紀都還。”
當時那幾年出面打理祭拜的、自然也便不是容之芳與容之萱姐妹倆,而是大房二房的兩位孀婦。
誰知就是這個再合情合理不過的事兒,卻在第四年時、落得蔣氏一頓臭罵,是國公爺的身本就因著兩個兒殉職壞掉了,當時就險些沒跟著兩個兒一起去見閻羅王,兩個媳婦卻還叫人如此不省心,明明三週年已經過了,還是如此大張旗鼓的哭喪。
“你們這是嫌棄你們公爹與我這個繼婆母活得太好不成!”
蔣氏不但專門來到祭拜堂前將大奶奶二奶奶如此呵斥了一氣,還當即就叫手下的僕婦將香燭祭品等物都砸了。
“雖三叔聽此事後便專門從鎮撫司衙門趕了回來,又一路打到了致雅堂去,誰知祖父卻又當著三叔的面前犯了病,直接就糊塗的不認識人兒了。”
蔣氏便難免因此更加壯了腰桿兒,直道都是大房和二房搞的祭拜惹的禍,這不是就將國公爺咒得要死了。
錦繡難免聽得目瞪口呆。
她還當蔣氏一直都像如今的模樣兒,哪怕心裡再壞也裝得像個貴婦人一樣呢,敢情這毒婦當年也是個潑婦?
而容之芳既然已將那巡夜婆打跑了,此時也退了回來,聽得錦繡這般一講,就又恨又笑的接了話兒。
“這也多虧那毒婦當年是個潑婦呢。”
“若不是她那會兒但凡有什麼招數都愛使在明面兒上,我與你二姐姐哪有這麼容易長大成人。”
“只是咱們這會兒也先別提她了,沒得白白浪費工夫,我只問問錦姐兒你,你這大夜裡的連個燈籠也不提,帶著兩個丫頭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容之芳自是不信錦繡也是來祭拜她父親與她二叔的——她三叔三嬸早就知道她和二妹妹的習慣,又怎會叫錦繡平白來搶了她倆給父親盡孝。
容之萱聞言也連忙看向錦繡,只因她也有著與大姐一樣的疑惑。
錦繡卻也不急著答言,而是分外警惕的往四周看去,同時也不忘豎起耳朵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