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連方鎮撫寫那密信的法,都是跟自家姐學去的?

連翹難免滿臉慚愧,慚愧於方鎮撫的手下都能對他那般深信不疑,哪怕發現信出了毛病,也以為是傳遞路上出了差錯,她為何卻不信自家姐果然懂得寫密信、看密信的法?

要知道三爺將她和甘松接進來,為的便是幫著姐在這容府後宅立住腳,她本就該不遺餘力的給姐當差,這就更別論頭幾日裡,她和甘松已是接二連三認識到了姐的本事。

誰知錦繡卻頗為不以為然的笑起來,直道懷疑一切本就不是壞事。

“遇上疑惑不解就必須深究,這本也是你和甘松應該做的,想必你們的師父這些年來也是一直這麼教的。”

“因此上直到得知我能看見密信的內容,你才放了心,還捎帶手又學了一個新本事,這有什麼不對呢?”

錦繡這番話本是誇贊連翹做得對,好叫這丫頭不要盲目信服她。

若是這丫頭與甘松全都在她的指引下做事,再令這兩人漸漸失去了獨立思考的優點,那與牽線木偶有什麼區別?

等著這兩人只剩下聽話一個好處了,她又何必非得使喚這麼兩個人,換了別的丫頭不也一樣?

可這番話聽在連翹耳朵裡,倒令這丫頭又是一陣惶恐。

“那姐就不怕……這書寫密信的法越傳越廣,密信也就稱不上是密信了?”

錦繡頓時又笑起來,直道連翹孺可教,她這廂才罷刨根問底也不是壞事,這丫頭便又生出了新的疑問。

她就輕笑著又給連翹簡單解釋了兩句:“……我們不會在書信的內容裡做做文章,令旁人誰也看不懂麼?”

起來這便是最簡單的密碼法了,這般一來哪怕密信被人得了去,只要他破譯不了密碼,便無法讀懂信中真正的內容。

只是錦繡也怕連翹還有質疑,質疑於這法既然如此之好,她父親為何不在錦衣衛裡推廣一番,也好令信件的傳遞更隱秘更穩妥些,難道她不是跟父親學來的。

殊不知連翹心裡清楚得很,這世上敢於截留錦衣衛信件的人還沒出生呢,三爺哪裡有必要教會所有錦衣衛如此書寫密信?

就連方鎮撫也肯定是跟自家姐學了這一手兒,便迫不及待的試上一試玩玩兒罷了,這不是就將那送信之人嚇壞了?

連翹越想越笑,笑那煞神般的方鎮撫一旦遇上自家姐,竟然變得如此有玩心,還這麼願意陪著姐玩兒。

她也便想都不想,就笑著出了心裡話兒;可也就是這番話落進錦繡耳朵裡,就仿若一團火苗的溫柔舔烤、立時便令錦繡紅了耳廓。

敢情就連連翹這個丫頭都看出來了,方麟待她頗為不同?

v本s文來自vv .g zbp i. ,更sq新更t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