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一來本就才被錦繡捉了短處,不得不破費了兩套大頭面、方才將三房安撫住了,二來三房的這一回賞花宴,本就是為了慶祝錦繡的認祖歸宗,捎帶手再將敦哥兒也上了族譜廣而告之。

這樣的賞花宴既不是為了相親,又不是為了玩耍,哪裡有蓬姐兒落座的地方呢?

卻也就是康氏這般將邱姨娘母女回絕了,又笑話了這母女兩句“不懂事”,當即便惹得蓬姐兒掉了金豆,隨即又惹得邱姨娘心疼萬分,甚至不惜與康氏這個正室鬧了起來。

而康氏本就在妻妾相爭中向來不佔什麼便宜,這幾年也多虧有親生的女兒蓮姐兒幫她、這才稍稍佔了上風,可蓮姐兒眼下又被禁足了,根本就不在清澤苑,康氏可不是就又吃了虧?

她這腫起的手腕便是在拉扯間又動了老傷,當時便腫得老高。

只是含煙到底也是沒弄明白,對於眼下的康氏來講,她手腕上的這點傷根本就比不上心頭的煎熬。

要知道康氏這一趟前往孃家可不僅僅是去送冬節禮的,她本來就是為了接她六堂妹去容府住,也好去與五房打擂臺不是麼?

可是現如今她雖是早在頭午便將方夫人糊弄走了,她那六堂妹卻已是早就答應了方夫人前往方府住幾天,也好陪著方家的良姐兒過生辰呢,她這接人的打算已是泡了湯。

康氏便在聞聽了含煙的輕聲埋怨後,用力的白了這丫頭一眼,這才悶聲道,你這是將我們回康府的這一趟目的忘了不成。

“你也不想想,若是我在咱們四爺……襲爵的事上連丁點忙都幫不上,或是倒叫五房賺了便宜去,或是叫邱姨娘佔了先,還指望四爺懲治邱姨娘娘兒倆給我出氣?”

那邱姨娘再是個偏房妾室,好歹還有個叔伯兄長邱準也在錦衣衛效力,隔三差五便能將三爺的動作悄悄學給四爺聽。

雖那邱準此舉也許不過是為了跟四爺騙點賞銀花花,在四爺的心裡起來,這邱家兄妹定也算是個好幫手了。

可她康氏的孃家哪怕真有幾個做官的,卻都是文職,他們拼命躲著錦衣衛還來不及,哪裡窺覷得到三爺什麼動向呢?

若非她本就是四爺明媒正娶的正室,她早就被邱姨娘擠兌死了好麼!

含煙這才猛的納過悶來,怪不得她從打一上馬車便總覺得車裡空落落的,原來是缺了自家奶奶要接的六姐康如鳳。

她就悄悄的嘆了口氣道,也不知六姐是怎麼想的。

“奶奶不是早些天便與她商議過了,她也覺得咱們家三爺挺好,只可惜三爺是有正妻的,正妻還是個郡主?”

“難道是六姐到底年輕臉皮兒薄,自知她做不來那等鳩佔鵲巢、甚至手上沾血的事兒?比起來自然是方鎮撫這個未婚的更強些了。”

含煙一邊著這話,一邊忍不住擰起眉頭思索起來,良久後又拍了下巴掌道,應該就是這個緣故沒跑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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