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在得了那兩對鐲後,旋即就丟給採荷與採萍拿去玩了,也就是她從大同帶來的兩個丫頭。

可也就是那倆沒見過什麼世面的丫頭,也不曾將那鐲當成寶,錦繡又怎會不知道,康氏與黃氏從未將她放在眼裡?

那也就怪不得白媽媽敢於對那賞花宴的請柬動手,又一心以為她即便打上門去,也死活拿不出證據來,更是打算給她扣個誣陷長輩的大帽呢。

卻也就是錦繡這般忍不住的笑意,難免又勾起了連翹的好奇心,她便連忙輕聲問道,姐究竟是怎麼制服四奶奶主僕倆的,還在臨走前得了這麼兩匣好東西。

錦繡便繪聲繪色的將那白媽媽如何跳腳發誓、她絕沒看見三房八份請柬的蠢話學了。

“我當時本就剛喝到嘴裡一口熱茶,聽了白媽媽這話便將茶水噴了她一臉。”

“她若是沒偷拿我們三房的請柬,她又怎麼知道丟了八份?”

“真是可憐鞠管事連夜審出那吃裡扒外的廝,連個覺都沒睡好,也可惜了那廝的口供和血紅的手印了,遇上白媽媽這麼個蠢人,竟將一切全都白白浪費了。”

見春英與連翹也為此笑得不行,春英更是笑得花枝亂顫,差點兒將手中的匣跌落在地,錦繡連忙喚停。

“這可是四奶奶將心狠了又狠、連滿口的牙也都咬碎了,才決定給我的封口費呢,你可萬萬別將它跌破了!”

她這話若是不還好,更別論她故意學了四奶奶康氏、滿臉都是心疼肉疼的財迷樣兒,越發叫兩個丫頭難忍笑意,索性一人抱著一個匣笑著蹲到了路邊。

誰知這時便有個聲音在主僕三人身後響起:“三姐怎麼在這兒呢?”

“這還真是好巧呢,正好夫人差我過來瞧瞧,是也好給三姐過幾日的賞花宴幫幫忙,既是在這裡遇上三姐,還省了我再往三房走了。”

原來來人正是蔣氏身邊的翠鐲,自打翠環出了事,她便取代翠環成為蔣氏身邊的第一個大丫鬟。

錦繡便不禁暗暗笑著搖了搖頭。

要知道哪怕蔣氏等人再怎麼輕視她,翠環也不曾敢對她自稱過一個“我”呢。

這翠鐲卻仗著致雅堂大丫鬟的身份如此託大,也怪不得過去一直被翠環壓製得抬不起頭來!

那麼哪怕蔣氏特地將翠鐲派來給她堵心,或是打了借機生事的主意,這丫頭既是比翠環差著幾個等級、幾乎可以稱作是笨蛋了,錦繡又怎會在乎?

她便笑著看向翠鐲,笑容裡全是掩飾不住的疑惑:“原來是翠鐲姐姐啊。”

“可是翠鐲姐姐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見翠鐲立時被她這話問傻了,她這才又笑起來:“翠鐲姐姐難道不是遵了祖母的命,前來三房給賞花宴幫忙的麼?”

“可你卻既是在這裡遇上我,便省得你再往三房走了,你是打算就站在這路上幫我的忙不成?”

“這倒也真是巧了!”

“就在姐姐沒來之前,我還與我這倆丫頭起這路上的雪都沒鏟幹淨,過幾日或許會令客人摔跤呢。”

“既是翠鐲姐姐願意在路上幫忙,我這便叫人去拿掃帚鐵鍬去,姐姐就把這條路上的殘餘冰雪都鏟了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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