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媽媽怎會不知許媽媽的打算,這分明是從頭到尾都想拉著三姐做擋箭牌呢。

三姐既然籌謀了這事兒,本也不怕出頭,可這個頭也得分怎麼出。

三姐可不是僕婦而是主!哪有叫主大半夜坐在客院、等著這兒喊那兒叫的道理!

付媽媽當然也就沒給許媽媽留客氣,等她罷這番話,也不待許媽媽再如何懇求,便與幾個丫頭一起服侍著錦繡和肖瑩,帶著喬郎中離開了。

錦繡在通往三房的路上便將那枚有機關的戒指摘了,也免得萬一蔣氏提前得知了訊息,這便將她們這一行攔在路上,這之後的糾纏間,再被誰從她的手上發現端倪。

好在那漪瀾軒到底離著三房更近些,也不等許媽媽再將訊息回稟到致雅堂,一眾人已是很順利的回到了馨園。

待錦繡回到自己房裡之後,便先將那枚戒指妥善放好,又拿了個外觀與它一模一樣的換了戴上,這才離開內室,出來與肖姑姑、付媽媽等人坐著話兒。

此時付媽媽等人再看她的眼神裡便又多了幾分恭敬,就連肖瑩的面上也多了幾分贊賞,贊賞錦繡看人看得準。

若非錦繡看出了蔣玉蘭心有疑惑卻不敢開口,便索性將人徹底弄暈,又怎會令接下來的搜檢那般順利?

只要蔣玉蘭不暈倒,哪怕她再心有顧忌,顧忌於人在屋簷下,暗中打發個丫頭跑去致雅堂報信兒也容易得很吧?

等那丫頭一路跑離了漪瀾軒,哪怕她們這一頭兒再能追得上,還能真將人攔下不成?那豈不成了心中有鬼!

只不過眾人也都知道,漪瀾軒這一幕不過是個開始,真正的大戲還在後頭呢,既容不得她們有一絲含糊,更不能高興過早。

單那位喬郎中本是付媽媽請進來的,過去也不少往三房行走,他便已經註定是三房的人了,蔣氏還不是隨便一張口,便可以將此事成三房栽贓?

付媽媽之前倒也不是不能將那請郎中的事兒推出去,在外院找個廝出去跑腿兒,也好擇清三房使用自己人給蔣氏栽贓的嫌疑。

可誰叫錦繡在蔣玉蘭前來三房時,便給她胳膊上動了手腳,那下到蔣玉蘭衣裳上的藥粉引起的症狀,是個郎中都看得出與毛皮香料中並不相同?

因此上別看付媽媽也不忘將那皮毛與香料的蹊蹺和孫氏之死掛上了鈎,又仔細這般叮囑了喬郎中,眾人都與錦繡的目的一樣,那便是誰也沒指望今日之事便能將蔣氏拉下馬。

像蔣氏這樣替公婆守過孝、嗣又頗豐的正室夫人,國公爺又是一向對她言聽計從,莫只是疑似想要暗害繼媳婦落胎,就是再大些的罪過,誰又能輕易奈她何!

……等蔣氏睡得正香、卻被外面的嘈雜驚醒後,也便不管翠環如何變了顏色給她學,她都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裡,只管慢條斯理的穿起了衣裳。

只因既是三房眾人都知道今日之事並不能奈何蔣氏,蔣氏自己心裡也一樣有底兒。

再她若是此時也跟著慌亂起來,也不用旁人質疑她,就先落進國公爺的眼裡,那時她才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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