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錦繡與肖姑姑提起那個銀香囊裡的秘藥後,卻擺出了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兒。

只因她早就胸有成竹,絕不會叫蔣玉蘭有任何機會戴著那些腌臢玩意兒再往她面前來。

至於蔣氏若是此計不成又生一計,譬如送走個蔣玉蘭又接了什麼別的人來,等蔣玉蘭從容家滾蛋了、再慢慢等著瞧也不遲。

錦繡這才知曉了華貞那幾句話的用意,原來華貞早就捏著蔣玉蘭的把柄、並不用她出手,心頭登時就升起了幾絲幸災樂禍。

虧了蔣氏還以為秘藥在手、用藥的途徑又太過草蛇灰線,連蔣玉蘭都被蒙在鼓裡,便能叫華貞吃了暗虧呢。

殊不知蔣玉蘭早就被華貞抓了尾巴,華貞還隨時都可以順著這個尾巴摸到頭,再一刀剁了蔣玉蘭的髒手!

就連那蔣氏的手上也早沾了孫氏母兩條人命,等容程知曉了真相,遲早也會擰下她的腦袋!

……等蔣玉蘭跟隨著海棠在東次間烤完頭發,再被海棠引到西次間來陪著華貞等人話,邁進門來便瞧見錦繡臉上的笑容,那笑容要多詭異便有多詭異。

她的腳步難免被嚇得一頓,只因她昨兒晚上便已見識了錦繡的厲害,外加上方才烘烤頭發時,她也緩緩納過悶來,這丫頭分明是拿著烤頭發當了藉口,實則不過是消遣她。

再錦繡身邊還坐著肖女官——她既有過宮中待選、不足兩月便落選的經歷,她又怎會不知道宮中的女官姑姑們全都長了一雙厲眼,眼皮一抬一闔間,便能看清別人的五髒六腑?

這就更別論除了這兩人之外,這屋裡還坐著華貞這個真正的主人,這位宗室郡主非但是方麟的表姐,又跟容程這個錦衣衛指揮使做了七年的夫妻呢。

蔣玉蘭便在這樣的遲疑間,心頭也咚咚打起了退堂鼓,隨即就想借著這樣的一個停頓,張口與華貞告辭了。

殊不知錦繡又怎會叫她全身而退?

那雞毛撣的拍打,那拿著火盆烘烤腦袋的消遣,不過都是茶餘飯後的點心!

錦繡便在發現她的遲疑之後,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過來,也不容她開口便一把挽上她的手,又將她拉到暖炕邊的椅上按坐了下來。

而錦繡既是自幼便跟著宋麗娘學過拳腳,她的本事又哪裡是蔣玉蘭料得到又躲得開的?

蔣玉蘭便只覺得被她挽過的手都要斷掉了,就連被她按過的肩膀,也酸痠麻麻的脹痛起來。

若非蔣氏早就叮囑過她,叫她多跟錦繡走動交好,是隻要她做得漂亮,哪怕華貞日後不歡迎她,她也能打著來尋錦繡話的名頭來三房,她真想這就擺個臉給錦繡看了。

而現如今哪怕她的手再疼,她又何嘗敢於流露一絲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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