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沒跟她不許她獨自去後花園,就是想考考她是不是聽得懂,如今看來倒像我故弄玄虛了。”

肖姑姑輕笑:“像輔國公府這樣的高門後宅,還有各家之間的女眷應酬,可不就是一句話後頭藏著八個彎彎繞,但凡不用心領會便聽不懂。”

“郡主這會兒便特地將姐教起來,明明就是為姐好呢,怎麼能叫故弄玄虛。”

……要知道何止是華貞、肖姑姑兩人這麼,就是錦繡她娘也早就教過她,女眷間的言談也是一種不動聲色的交鋒。

如今華貞既願意考她教她,肖姑姑也了這是為她好,錦繡又怎會為了華貞的拐彎抹角不高興?

這般等她回到馨園、請宋媽媽為肖姑姑等人安排了住處,再回到同軒館陪著華貞一起用了午膳,她便只管一心等著她父親下衙,再細細與他商議如何運用藏書樓也不遲。

只是這時的錦繡也沒想到,她父親既然已經得知蔣氏手裡並沒有宋麗孃的真把柄了,他的手段在這個家裡也便不再那麼被動了。

就在他接回錦繡的當天,便已將安插在後宅各處的眼線調動了起來,從被動聽話兒發展成了主動出擊打探所有訊息。

容程也便不等下衙回到自家後宅,便先是得知蔣氏一大早就想給錦繡塞個教養媽媽,繼而又得知他的女兒竟然三言兩語便將藏書樓的鑰匙拿到了手。

待他回到家後便一路笑著回了三房,問罷華貞今日身上可好,便叫玉蘭去馨園將錦繡喊來跟他話兒。

等錦繡一路來了同軒館的東廂房,他已親自泡好了一壺茶,聽見錦繡的腳步聲就端著茶壺回過頭來。

錦繡連忙上前將那茶壺接過來,又燙好茶盞給他倒了一杯,這才笑眯眯的掏出那個墨綠色荷包遞給他觀瞧。

待容程捏著那個荷包笑嘆了一回,分明也是沒想到國公爺今日竟然如此手鬆,誰知錦繡就收了笑。

“父親應該也知道,哪怕您昨兒並沒與我起我孃的真實身份,我也已經知情了。”

“因此上還請父親跟我實話,我娘這些年之所以一直帶著我生活在大同,究竟只是不想連累您,還是她也不願意接受輔國公府這樣的日,更不願接受您能給她的妾室身份呢?”

如果在過去的十四年裡,她一直以為是容程拋棄了她們娘兒倆,這才一向杳無音訊,那麼等她在回來的路上看過她娘給她的那封信後,再加上這幾日陸續發生的一些事,她已是徹底明白過來,原來這所謂的杳無音訊根本就是假象。

而這假象又分明是她娘故意造出來的,至於她娘為何如此做,她眼下既然問不了她娘,當然就只能問她父親了。

見得容程彷彿並不明白她為何在掏出藏書樓的鑰匙後、卻不與他商議藏書樓該如何利用,而是張口就提起她娘,她便淡淡的笑了。

“若不是為了我娘,您當我願意去跟國公爺要這個鑰匙?”

“那藏書樓裡的密道再好,再能抓住國公夫人什麼把柄,她若是沒有為難我娘,她的把柄又與我何關?”

“所以父親不妨跟我直,我娘究竟是為何才與您斷了聯系十幾年,這樣我也好安排下一步。”

如果她娘只是怕連累她父親,這十幾年來卻再也沒有與她父親重續前緣、重新生活在一起的心,他們父女只需要往外使力、盡早幫她娘洗白身份就夠了。

反之若是她娘還不喜歡住進輔國公府,也不喜歡她父親有著蔣氏這樣的一個繼母,這才放著好好一棵大樹也不來乘涼,錦繡可不是就得抓緊了,不但得替她娘徹底抹去那個舊身份,還得盡早除掉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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