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來豈不是任憑是誰都敢拿著她的身份話兒了,只要能激怒她便是對方的勝利!

錦繡也便張口就質疑起了蓮姐兒的教養,誰叫她深知像蓮姐兒這樣的女孩兒家,最為在意的便是閨譽了,一旦在教養和體面上出了錯,簡直連這輩都毀了。

等她罷那番話也不管蓮姐兒臉色如何漲紅,又頗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好像轟蒼蠅一樣。

“既然你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閨秀淑女,甚至還不如我在大同認識的屠戶娘更體面些,我看咱倆也沒什麼可聊的了。”

“我母親那裡還沒用完午膳呢,就是用罷了午膳也要先歇個午覺再,此時我自是不會叫你去見她打攪她的,四姐還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

她確實是看錯了蓮姐兒,只因她陪著華貞用午膳時,聽的是“蓮姐兒哭哭啼啼來了”,便以為這丫頭是那種擅長以“柔弱”當武器的性。

誰知這假裝出來的柔弱和眼淚只是為了對付華貞,到了她跟前兒卻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而她既是主動跟華貞請了命,只要這西廂房不被蓮姐兒掀了房頂,華貞肯定就不會給她拆臺,突然又張羅起來親自來見蓮姐兒。

那她便不妨叫蓮姐兒瞧瞧,她在三房話到底管用不管用。

也正是錦繡這話音一落,春英便非常識趣兒的快步走到了蓮姐兒面前,不但面帶笑容的伸出手來去扶她,口中亦是笑道,奴婢替我們三姐送四姐。

這時便輪到蓮姐兒滿臉驚愕了——她可是來求見三伯母的!這些人怎麼敢攆她?

還有這春英,這丫頭雖然不過是個二等,不也是三伯母的心腹麼,怎麼那婦養的才來一日,便將春英也收服了?

這樣的驚愕再加上已經壓在心頭大半天的惱怒,還有被錦繡笑話過教養後的羞臊,登時便混在一起、迅速在蓮姐兒胸中燃成一團火。

她便連想都沒想、就飛快的揚起手來,一掌便朝春英的臉上摑去,同時怒罵道你個奴才敢碰我。

誰知也不等她的巴掌沾到春英一點兒邊,便仿若被鐵鉗擰住了,疼得她登時又落下了眼淚。

待她忍痛定睛一瞧,就發現自己的手是被錦繡捏住了,對方還只用了兩根手指頭。

“四姐這是要打誰?不論你想打誰,你這行為做派可都逾越了。”錦繡輕描淡寫的笑道。

“這裡可是三房的同軒館,既不是你自己個兒的潤園,也不是四嬸孃的清澤苑,同軒館的下人還遠遠輪不到你教訓。”

原來錦繡還沒邁進容家大門前,華貞便早將這個後宅的各處院分佈與她講了,錦繡也早早將這些院的名字、哪個院住著誰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便先張口道出了蓮姐兒與四奶奶康氏各自住的地方,這才輕輕鬆了鉗制蓮姐兒的手。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