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許姜一看著落地窗投射處的自己笑了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杯子輕輕碰撞,談笑間兩人把《生存》第二部 給談下來了。

陸林在房間外接到許姜一時聽見這個訊息興奮地手舞足蹈,“我手底下終於出了一個導演!以後可以自産自銷了!”

許姜一等他悄悄冷靜下來以後攀著他的肩膀,“陸哥,我們眼界放寬一點。”

“以前都是國外賺我們的錢,這次輪到我們賺他們的錢了。”

“可以可以!”這個操作很騷!

………

在頒獎典禮開始前,許姜一一直遊蕩在周圍陌生的街頭,看著發色膚色各不相同的人,吃著街邊的小吃。

她好像很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在這樣的街上游逛,沒有人知道她是誰,享受這種和平安靜的氣氛,許姜一晃到了廣場中央的許願池邊。

水流潺潺,池中的硬幣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銀光,池邊有人架著畫架,也有人將自己的小提琴盒放在面前,拉著舒適悅耳的琴聲,琴聲回蕩在這座古老的建築上空。

有幾對情侶在這片場地上忘情的跳著,笑著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和諧安寧。

許姜一才把自己的甜筒吃下,身後就有人問道,“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這個聲音……

聲音帶著一絲笑意還有三分熟悉,許姜一回頭看過去,看見周瑾南對著她伸出了一隻手作邀請狀,他看起來有些風塵僕僕,下顎冒出了不少胡須,眼眶下也有些青黛。

許姜一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道,“你怎麼在這裡?”而且還在這裡找到他的?

“我去看了電影。”周瑾南的黑眸看著許姜一,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我看了電影……我想見你。”眸光深邃昏暗,不難看出他從靈魂深處在壓抑自己的情感。

電影一上映,周瑾南就包了一個場去看,當電影放映時偌大的電影院只有他一個人,電影的情節壓抑,場子壓抑,壓抑著直至他心裡的那根弦斷裂。

這個世界上也怕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這部電影在拍什麼,在說什麼。

從電影院出來,其他幾個場子裡所有人都在感嘆電影的情節,都在贊美許姜一的才華和許姜一電影對人性的解剖………只有周瑾南知道這劇講的就是許姜一的故事。

在部隊教學樓看見許姜一離開的身影,周瑾南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不下去打擾她。

不知何時,他對許姜一這個人産生了那種微妙的感情,他只知道他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把人給放跑了。

他的手一直伸向自己的面前,許姜一挑眉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兩人靠的極近,近到許姜一看見了周瑾南眼裡的紅血絲。

在周瑾南的帶動下,兩個人和著樂符一起旋進舞池。

“事先說明,我可不會跳舞。”許姜一才說完就一腳踩上了周瑾南的皮鞋,低頭一看,他的皮鞋上又被自己給印上了一個鞋印。

“正好和你上次踩的配成一對。”

“嘖。”許姜一忍不住笑了笑,眼底似有星辰閃爍,“周瑾南,你不會還留著我踩了的鞋吧?”

周瑾南帶著許姜一旋轉,腰間束腰的白色綢帶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要去我家看看嗎?”看上次被你踩的鞋。

這般露骨的話從周瑾南嘴裡說出著實讓許姜一有些驚訝,不過在聯想到部隊裡周瑾南每次去她寢室都不走尋常路也就釋然了。

“周瑾南,你這是邀請我去你家嗎?”

“那麼我有這個榮幸嗎?”

至一曲跳盡許姜一也沒有給周瑾南明確的回應,她從周瑾南的懷裡退出來,抬手摸著他刺刺的下顎,“周瑾南,你這鬍子多久沒颳了。”

“從你離開的那一天。”

許姜一正想說什麼,身側陌生的聲音響起,一個穿著棕色長衣,帶著油畫帽的男人用蹩腳的中文說道,“送你們。”

兩人望過去,畫紙上儼然是剛剛兩個人在舞池裡忘情跳舞的畫面,兩人彼此對視著,從畫上面似乎可以看見兩個人彼此深愛著。

周瑾南接過畫禮貌地道謝,得到了老畫者的祝福,“best any yearshappiness for the o.”

祝你們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