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裝相誰不會?”

“沒本事還在這裡裝絕世高手,嘖嘖……”

就在群同樣熱氣方剛的武者起鬨的時候,這名冷哼的大漢已經是起身,冷冷地掃了他們眼之後,竟然是躍而下水面,整個人在所有人的關注之下,竟是在水面連踏數十步,徑直落到了不遠處的艘穿行湖面的大型遊船上。

“踏水而行,宗師強者?”在場原本議論的武者紛紛瞪目結舌。

當然,場中也有眼力勁兒的人存在,“不過是化勁巔峰罷了,否則,我等出言譏諷,只怕,他再怎麼也得表演下,踏水而行,直接上岸的本事。”

別看化勁巔峰和化勁圓滿只差個字,但化勁巔峰內天地的勁氣上下不接,便是踏水而行,也只能像此人樣,走出數十步,體內元氣就再也支撐不住了,接下來,也就會露餡,當然,化勁大圓滿,也就可以踏水而行,便是從東海到外海,也是可以的。

忽然,又聽人開口,“你們看,那邊在遊船上垂釣的那名老者。”

“嘩啦”眾人聞聲看去的剎那,正見到那人猛地甩手中魚竿,下刻,水面之下,條長達過三米的黑影被他隨手拋,直接砸落在身前的船艙裡。

“用魚竿的力量,隨手將近兩百斤的大魚下子拋到船艙裡面,便是這手,也有不下於內勁強者的本事。”

“不對吧,你們注意看他的魚鈎。”

“直的?”不少人定睛看,以他們習武之人的本事,目力看清那甩上這尾大魚之後,便是自然脫落的魚鈎,紛紛驚嘆不已,那魚鈎不過是根筆直的鐵釘,也就是說,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

陳宇安坐在旁,眼中也是有精光閃爍,“用勁氣附著在魚鈎之上,借用天地自然的氣息吸引魚兒自動上鈎,然後,藉助巧力,沒有弄出很大的動靜,就釣上這條魚,也不會讓外界的人察覺到異樣,這樣的手段,這老家夥,深藏不漏啊,離宗師竟然只有步之遙了。”

陳宇看不出這老家夥和寧老爺子誰強誰弱,但都是隻腳邁出化勁圓滿的人了,他們日後的成就,也是如今的華夏天榜。

正當他思慮的時候,又聽到茶館裡面的人繼續交談。

“聽說,那江左第高手,華夏天榜宗師第七的鐵掌水上漂裘前輩,在數日之前就出了關,路卻是直接南下。”

“非但如此,還路挑戰了各門各派的高手。”

“第戰,便是在江左掌敗了化勁巔峰的空元手。”

“第二戰,卻是在江左名居樓頂,擊敗了來自西域的三大番僧。”

“西域三大番僧?那可都是化勁巔峰的大人物啊,竟然被這位出關就給擊敗了?”

“不愧是宗師啊,每逢戰,都會擊敗名化勁巔峰以上的強者,這三位番僧聯手,只怕不會在宗師之下吧。”

“聽聞,他們三人曾在十年前,西域天山之上,和八股宗師席穆風戰,三人聯手合擊之下,百招方才落敗。”

又有人忍不住心生好奇,“那他們又在這位手下撐了多久?”

“三十招,死廢,還有人,也是修為全無。”

“什麼?那豈不是說,他竟是比八卦宗師還要厲害?”

在場不少人都陷入了沉默,華夏天榜,宗師之境無敵的武神不出,其下的九大宗師便是震懾整個江湖的存在,八卦宗師席穆風,自從投靠了上面之禍,時常行走江湖,震懾各大勢力,當然,也是調解紛爭的能手,這次,他若是勸不動剛剛出關的這位,只怕,又會掀起場腥風血雨,畢竟聽說,那江左黃家,家主和嫡系子弟都被殺了的啊。

“昨日,再次傳來訊息,這位宗師,已經是到了錢塘。”

“錢塘,豈不是離此地很近了嗎?”

“是啊,不過他卻是隻能在明日到來了。”

“為何?”

“錢塘潮頭戰,宗師之境,和號稱宗師之下第人的那位戰了場是,雖然藉著路連勝的氣勢,倒也是勝了,但只怕需要調息晚才行。”

“宗師之下第人,可是號稱西域天狼的那位?”

“狼刀不出,刀道猶如黑夜無晝。”

“厲害,不愧是宗師第七的強者,這次,他挑戰的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不知道又怎樣的本事,竟然還需要這位宗師全力以赴,竟是用連續挑戰武林名宿的老招數來將自己的氣勢調息到最強狀態。”

聽到這裡,陳宇看了眼已經回到船上的夏初晴,隨手接過她遞過來的個西湖蓮子香包,點點頭,便是同劃船離去。

明日戰,陳宇還沒有看到正主,已經是見識了不少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