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六點。

溫寧就醒了,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看手機。

只是手機上什麼資訊都沒有,她有些失望地把手機放在了一旁,雙眼看著天花板。傅翀深去國去做什麼,她沒問,但是她總有一種感覺,傅翀深的身上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必須要去完成一件事。這件事刻不容緩,非做不可。

溫寧眨眨眼,收拾思緒,起床刷牙,換了一件白色t外加九分牛仔褲,便準備出門了。

溫寧正要出門時,蔡琴剛起來,溫家佑放暑假,她不用送孩子能多睡會,見溫寧要出去,便問了句,“一大早的,要去哪裡?”

溫寧換好鞋,把想好的說辭告訴蔡琴,“哦,媽,我又找了份家教的工作,就賺點零花錢。”

蔡琴一聽,要賺零花錢啊,面上頓時一副慈母的模樣,撇嘴道:“現在每個月又不是不給你零花錢~一個家教能有多少錢啊?”

溫寧垂了垂眸,心裡也怕蔡琴以後斷她生活費,略作思索後,索性把收入說白了:“不多,媽,我也是家裡的一員,就賺個高二的學費。生活費還是得從你這兒拿。”

蔡琴每到放完暑假,渾身就跟扒了張皮似的。

溫家俊讀研是一筆不小的開銷,特別是學費書費還有雜七雜八的什麼導師費,溫家佑九年制義務教育,就一些書本費,但要加上中午伙食費什麼的,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而溫寧高二了,學費也得上千。

她和老溫兩人暑期兩個月的工資就得交代給學校。

“哼,行吧。”蔡琴眼尾掃了眼她,懶得和她再廢話,說了句就進衛生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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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坐公交去了陳立的公司,應該是陳立打了招呼,大約早上8點就見到了陳立。

陳立把她安排在了翻譯部。

溫寧正式開啟了朝八晚五的工作。

她感謝有這份工作,能讓她安定下來,忙忙碌碌的,沒有那麼多閒功夫瞎想。<國,稍作休息後便入了程琛所在的聖雅醫院。

又是一通繁瑣的檢查。

傅翀深厭惡冰冷機器接觸時面板冒起的雞皮疙瘩,更厭惡與不相干的人去交流,但是,這一切的厭惡他都難耐地忍了下來。

傅翀深面露疲態,被安排在了vip病房休息。

程琛和科室裡的權威針對傅翀深的腿進行了一個下午的分析。

方叔被叫到程琛醫生辦公室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程琛神色凝重地開門見山:“手術就定在週五上午。”

方叔在程琛的辦公室裡整整做了兩個小時,回到傅翀深病房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不利因素通通扔在了腦後。

方叔把手術時間告訴了傅翀深,傅翀深沒有問手術後會怎麼樣,什麼都沒問。他已經堅定了信念。

哪怕是1的機會,他都要牢牢抓住。

7月20日,晴空萬里。

傅翀深被推入手術室。

錦繡中學的門口有人正在拉紅色橫幅。

【熱烈祝賀溫寧第九屆奧數競賽榮獲一等獎】。

周圍有不少人在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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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和往常一樣去陳立公司,剛到門口,有人打她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

傅翀深已經離開第五天了。

溫寧看著陌生號碼,心陡然間加速跳動起來,點了接通,唇角揚起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