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的確有點不一樣了,她是什麼時候變得那樣白的?她竟然沒發現!

“是吧?”女生勾了勾唇。

肖灑‘切’了聲,“變漂亮了,成績好了又怎麼樣?你可能不知道,她有特殊嗜好!”

“嗯?”

肖灑左右看了眼,見沒什麼人注意這邊,神秘兮兮地說:“我們誰不知道,溫寧她慕殘啊!”

溫寧慕殘啊!~

慕殘啊~

慕殘!

傅翀深修長的手指勾著輪子,瞬間停在了走廊的拐角處,這五個字狠狠地撞擊在傅翀深的腦海裡,一雙極美的眸子由亮若星辰轉為哀傷至極的灰暗。在沒有認得溫寧之前,所有人遠離他,所有人覺得他有病,的確,他腿殘心殘。

別人怎麼詆譭他,他都無所謂!

可是,是溫寧啊~他印在心尖上的人啊~那樣美好的人兒。

因為他,溫寧被人說成了‘慕殘’啊!…因為他,他的父親是強的)j犯…因為他,他的母親在那場車禍裡喪生…

車禍,鮮血,歷歷在目…

傅翀深只想到此,心臟像是被只大手狠狠拽住,疼得他喘不過氣來,這種痛苦深刻而又尖銳,像是印在了他的靈魂深處。

溫寧知道了嗎?溫寧會是怎麼想的?

他不敢去想,他狠狠閉了眼,眸底所有的悲悸哀絕沉入心底,他將輪椅調整了個方向,朝著教室的反方向走。

外頭的熱浪吹著他的臉,他的腦袋裡昏昏沉沉的。

他不知道滑行了多遠,直到遠離了喧囂,他眼神空洞的環顧了眼四周,原來不知不覺,他竟然來到了教學樓後面的住宿區。

此刻的住宿區空無一人。

他沉默又陰鬱,渾身透著森冷的氣息,一人在住宿樓門口的樹蔭下很久~

他該怎麼辦?是不是隻要他遠離了溫寧,溫寧便不用受這些謠言的重傷?

可是怎麼辦?離開溫寧,他還有光嗎?如果選擇不離開,是不是隻有他站起來了,‘慕殘’的謠言才會不攻自破?

站起來!?

當初在醫院檢查的時候,他便被判了死刑。醫生說過,他站起來的機率只有2。

只有2

所以,結局只剩下離開?…

傅翀深進入了一個死衚衕,這個死衚衕似是要逼死他,那場車禍,為什麼活下來的是自己?為什麼!

他感覺到衣服口袋有東西在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