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啊”

錦衣衛指揮司的書房之中,一片狼藉,桌椅、書籍灑落一地

“嘭”

硯臺被踢飛砸在了門上

“大大人”

就在紀綱剛要將旁邊的花支架給踢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膽怯的聲音

“進來”

話音一落,書房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個錦衣衛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紀綱看著進來之人,冷聲道:“不是說過不要來打擾我嗎?”

“大大人,外面有人說要見您”

“不見”

“大人那人拿著一個令牌,說您見了一定會見他的”

紀綱聽到這錦衣衛的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令牌呢?”

那錦衣衛連忙將手中的一個不起眼的令牌交到了紀綱的手中

紀綱接過那令牌看了一眼,眼神瞬間一縮,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將人領過來吧”

“是,大人”

那錦衣衛聽到紀綱這話,頓時鬆了口氣,哪敢再繼續在這待著,連忙退出出去

“太師,此時你怎麼看”

禦書房中,此時只餘下朱允炆與太師方孝孺兩人

方孝孺聽到朱允炆詢問,遲疑了一下開口回道:“回陛下,此事依老臣之見,姚副使所言應有九成可信”

“九成”

朱允炆對於方孝孺的話絲毫沒有感到驚訝,喃尼了這兩個字後,點了點頭

就在方孝孺不知朱允炆到底是作何想法的時候,低頭不語的朱允炆忽然抬頭看著方孝孺說道:“太師,你覺得紀綱此人如何?”

“紀綱”

方孝孺聽了不由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定然是剛才紀綱的舉動讓眼前這位小皇帝心裡有了其他心思,想明白之後,方孝孺心底不由感慨了一聲伴君如伴虎,不過他臉色倒也沒露出任何聲色

“回陛下,紀綱此人有野心,但能力卻有所欠缺,錦衣衛指揮使之職卻是有些名不副實了”

“名不副實”

對於方孝孺的話,朱允炆不置可否,點了點頭又低頭不再言語,方孝孺不敢多嘴,他不是紀綱,既沒有腦熱又沒發暈,肯定不會去觸皇上的黴頭,能少說一句肯定不多插嘴

“紀大人,你這是什麼情況?誰惹您發了這麼大的火?”

錦衣衛指揮司的書房中,那錦衣衛小旗剛出去不就就領來了一人,那人一踏進書房就看見了滿地的狼藉,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愕,不過緊接著便隱藏了下去,毫無敬意的調唆道。

紀綱看了一眼來人,對於他調唆的話卻未置一詞

“你怎麼過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若沒有緊要的事不要輕易過來找我嗎?如果被人發現怎麼辦?”

“呵”

對於紀綱的話,那人冷笑了一聲,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怎麼?你怕什麼?難道做了個走狗頭子就不削跟我們為伍了?”

那人說著一臉冷笑的看著紀綱

“哼”

“你如果不怕那我怕什麼別說廢話,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如果就是為了諷刺我,那你的廢話說完了,就請離開吧”

紀綱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