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鳳凰山的野豬肉,何以東特意空出一天時間,陪著媳婦去相看豬崽。

當天也比較順利,一天中見了三十多頭豬崽全都定了下來,蕭落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再惦記著欠大家東西了。

野豬的殺傷力比較大,不敢任由它挨著跑山雞和大鵝,專門給它圈了個坑,就有野生葡萄那一塊,有天然的地理優勢,全無逃出生天的可能。

等野豬棚建好之後,就讓賣家將野豬崽送了過來,這天,所有上班的長工短工全來圍觀,熱鬧的跟過啥節似的。

大家見到野豬崽的生活環境後,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邢至作為跟東家比較熟的本地人,被推出來當群眾代表,剛開始他還不願意,用老話說的,愛出頭的椽子落不到什麼好。

人民群眾一看這樣不行,開出買他十雙鞋的高價,成功腐蝕邢至這根椽子,當即,他就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來了。

蕭落慄見來人氣勢洶洶,未語先笑,“怎麼滴,有啥指示呀?”

邢至莫名的有點慫,跟見自己媳婦似的,對這種母老虎型別的氣場過敏,心慌慌。

他乾笑著說道,“是這樣,我代表大家來問問,野豬崽住的地方是不是太簡陋了,鳳凰山要是資金不太湊手,我們大家集資湊一下也行。”

蕭落慄眉尾一揚,莞爾一笑,“怎地,我建的豬棚不露風不漏雨的,怎麼就簡陋了,難不成還給他搞一個大牧場,聽著音樂做做按摩,保證野豬崽的每一個細胞都是舒緩的?”。

邢至心虛氣短的忙說不是那個意思,“就算環境還過得去,最起碼地盤也該大一點吧。”

“多大算大,籃球場那麼大嗎?”蕭落慄笑著反問,低頭看坑裡正在搶食兒吃的豬崽,暗中點頭,不錯,看著個個身強體壯的。

邢至落敗,只能悻悻的離開,最後十雙的訂單量被減到五雙,偷樂著表示不管結果如何,他還是賺到了。

蕭落慄望向短工們扎堆的地方,再看向野豬棚,嘖,跟大白鵝的住處比,確實簡陋的一批。

算了,湊合著住吧,反正野豬都皮糙肉厚的。

蕭落慄全無壓力的將豬仔往這兒一丟,安排了人照看餵食後,就把這事兒放在腦後給忘了。

還沒過幾天,看野豬棚的老四就找到大林哥,驚慌失措的說道,“管事的,這野豬崽拉肚子真不關我的事,每天的豬食都是高溫煮過的,絕對衛生。”

大林哥聞言皺眉,野豬崽現在就是鳳凰山的大明星,受到的關注程度可見一斑,再加上它們都挺貴,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整個鳳凰山都得震三震。

“你先別慌,我跟你看看去。”

等蕭落慄得到訊息趕過去,野豬棚已經聚了不少人,全都用老母親的眼神憂心忡忡的看著,低聲追問著獸醫錢宏問是什麼情況。

蕭落慄出聲打斷大家的議論,“怎麼回事兒?”。

錢宏摘下一次性手套,用消毒溼巾邊擦手邊說道,“沒多大問題,就是普通的吃壞了肚子,看症狀像是吃多了生冷的食物,以後多注意就行了。”

蕭落慄還未說話,等在一旁的老四急忙跳出來辯駁,“我可沒餵它們生冷的食物,所以的豬食都是煮過的,落慄咱都是一個村的,我不會坐那糊弄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