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軍過完了嘴癮,也知道說錯了話,低著頭臉充血漲的通紅。

沒人注意的是,病房外的拐角處,蕭落慄胸口起伏不定,沒想到今天被迫吃的大瓜署名竟是自己,她就是個綠皮大西瓜。

啥情況啊,那小孩不會是還沒醒酒呢吧,暗戀她,夢遊呢?

她的記憶裡就沒這號人,怎麼可能?!

蕭落慄看了眼病房,覺得現在不是進門的好時機,她決定去醫院樓下等二叔二嬸,到時候一起進門也不會太尷尬。

一牆之隔的病房內,何以東冷不丁的笑出聲,打量蕭落然的斷臂也變得順眼起來。

“想不到你負傷竟然是為了扞衛我和你姐的愛情,不錯,以後知味軒單獨給你留個雅間,繼續努力。”

“東哥說這話見外了不是,你跟我姐的感情必須鎖死,絕不許那什麼黃毛擠進去。”蕭落然大義凜然的表態,隨後話鋒一轉笑呵呵的說道,“雅間在幾樓,我可以帶朋友一起去嗎?”。

“隨時歡迎。”

蕭落然樂得想拍手,不經意的抻到受傷的胳膊,疼的倒吸涼氣,至於被牽連的胖哥和小軍,何以東包了個厚度可觀的紅包以表感謝。

“對了,這事兒就別讓你姐知道了。”何以東。

“放心,絕不讓我姐煩心。”蕭落然給了個我都懂的眼神。

何以東眼皮微顫,心想你不懂,瞞著蕭落慄是以防她太過自戀,以後會念叨想著這個事。

他可不想等到七老八十白髮蒼蒼,還要被別的的男人時不時的噁心他一下。

這件事在他們眼裡就算是過去了,你不提我不提就不會有人知道,耐不住有人不會偽裝,知道點什麼事兒就跟揣著炸藥似的,整個人心不在焉的。

蕭落然胳膊骨折不算大事兒,醫院當天就給辦了出院,回程的路上,何以東好似沒注意到副駕頻頻看向他的眼神,一路無話的回到家。

臥室內,只餘下他們兩人的私密空間,何以東側身倚靠在桌前,目光灼灼的望向飄窗前做的那人。

時光好似遺忘了她,精緻小巧的模樣好似從高中就這樣,要不是眼底的閱歷讓她平添了幾分韻味,任誰第一面見了,也不會相信她是兩個寶寶的母親。

嗤,也不怪那黃毛暗戀她,長著一張騙人的臉,年少無知的青年上當很正常。

被這種吃人的眼神盯著,蕭落慄就是想忽視都不行,遂滿頭問號的抬頭看去,“幹嘛?”。

“沒事。”何以東收斂起眼中的情緒,哂笑,“看自己媳婦也需要理由嗎?”。

蕭落慄眉尾上揚,眼底滿是笑意,被一句話撩的七竅昇天,“所以,這就是你把我鎖房間裡的理由?”

何以東手指劃過鼻尖,略不自然的試探,“你今天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比如然然打架的理由?”。

“不知道啊,你為什麼這麼問,那你知道嗎?”蕭落慄扭頭向外看,心裡亂七八糟的想,外面的野草冒頭了,春天還會遠嗎?

“我,我也不知道。”何以東選擇隱瞞,模稜兩可的說道,“小年輕都有衝動的時候,打架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