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下的氣氛變得古怪,祁億盛在公司被員工恭維已久,這會兒被下了面子,臉上有點掛不住。

蕭落慄笑的和善,“祁總別怪我不懂變通,實在是這個口子不好開,這批黃豆下來,有不少眼睛盯著呢,今天您從我這拉走豆子,不用等到明天,我的手機絕對被打爆。”

她說道,“都沒有外人,少了誰的都不好看。”

祁億盛也琢磨過味兒來了,眼前的姑娘看著年輕,心眼子比他還多呢。

心裡這麼想,他臉上就帶了情緒,“那這生意是做不成了?”。

蕭落慄臉上的笑意不變,“看您這話說的,生意做不成我們還能做朋友呀,祁總要是不嫌棄,帶兩隻跑山雞回去嚐嚐鮮?”。

祁億盛眼神微閃,也不好鬧得太難看,畢竟知味軒一直是大發公司的大客戶,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蕭落慄目送祁億盛拎著兩隻跑山雞離開,神色莫名像是在想著什麼。

大林哥在身後看著,說道,“可惜兩隻雞了。”

蕭落慄輕笑,“不可惜,吃進去的早晚都會吐出來。”

要不是看在何以東的面子上,她才懶得管什麼大發二發公司,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家陪孩子呢。

“下次再有人過來,就說我不在。”

“好。”

傍晚,下班回家的何以東逗著寶寶,看向正在給熨燙小衣服的媳婦。

“今天大發的祁億盛過來了?”。

“嗯,還搭上我兩隻雞。”

何以東眼底閃過流光,輕笑一聲,“看樣子是怪我了,要不我賠給你?”。

她抿嘴笑,疊衣服的動作停下,“好啊,你準備怎麼賠。”

“這個嘛,保密。”

蕭落慄雖然好奇,倒也沒有刨根問底,靜等著第二天睡醒能在枕邊發現點驚喜。

抱著幻想入睡的她,在第二天意識還未清醒,就先伸出手在枕邊來回摸,觸手可及的地方全都是空的。

蕭落慄茫然的睜開眼,不太清醒的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自以為的驚喜,有一丟丟的小失望。

“找什麼呢?”

晨練回來的何以東,單手擦著未乾的頭髮,好以整暇的看著她的動作。

蕭落慄尷尬的笑笑,“我找手機,對,看幾點。”

何以東掃了一眼運動手環,“七點十分,還早,你可以再躺一會兒,等早餐好了我叫你。”

她慢吞吞的起床,“我去看看寶寶。”

飯後,兩人各自上班,蕭落慄看天氣不錯,和黃姨一起推著寶寶去四合院曬太陽。

早上沒有找到驚喜,整個人都喪喪的,心裡還在疑惑,何以東不會真的要賠給她兩隻?

那個畫面她不敢想象。

這天,難得沒有二道販子找上門,還不等她享受難得的清淨,外面就又有陌生人找進來。

問過才知道,這次不是二道販子,改換成一手的了。

來人五十多歲的年紀,自稱是做醬的工廠老闆,傳承古法手藝,為的是不讓老一輩的手藝失傳。

蕭落慄聽得很是感動,眼前人留著八字鬍,穿著深色大褂,要是再配上瓜皮帽,就更有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