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東眉尾上揚,輕笑一聲,“等著看不就知道了?”。

蕭落慄聳肩,合上雜誌起身,“好吧,需要我回避嗎,王大龍怪尷尬的。”

本就心裡有愧,多一個人看著,心裡的羞恥度就會翻倍上漲。

何以東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同意,“那你隨便轉轉,讓小陳陪著你,別讓人衝撞了。”

蕭落慄踱步出門,聲音從門外傳來,“放心,我已經是成年人了,不會連路都走不好。”

辦公室恢復安靜,何以東心裡惦記著媳婦,對遲遲未到的王大龍更加生氣。

同一時間,站在門口的王大龍來回踱步,繞了好幾十圈後,心一橫一咬牙,心想死就死了,抬手敲門後走進去。

何以東目光沉沉的望著王大龍,單手點著桌面,無形中散發著威壓。

王大龍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第一時間認錯,“老闆對不起,這次是我做的不對,不該兼職掙外塊,我錯了我認罰。”

何以東冷哼,“呵,難道你一句認罰這事就過去了?”

王大龍頭低低的垂著,明顯有愧。

何以東猛地一拍桌子,怒呵出聲,“王大龍呀王大龍,我可曾虧待過你,先不說你的福利待遇都是最好的,兼職掙外快就算了,竟然還拿知味軒的食材私飽中囊!”。

王大龍小聲嘀咕,“那是我殺豬得來的辛苦費。”

他不說話還好,讓何以東聽到氣性更大了。

何以東,“你還好意思說是辛苦費,你見過哪家廚師還給辛苦費的,豬頭,豬下水幾乎全讓你給拿走了,就按市價來說,跟白送你有什麼區別。”

“最過分的是,你拿著也就算了,竟然還兼職送外賣,送外賣也可以體諒你掙錢不容易,但是,你掙錢掙到我頭上來了,還要了雙倍跑腿費,這不是坑是什麼?!”

何以東越說越生氣,感覺自己頭又大了一圈,惱火。

王大龍偷偷看了他一眼,底氣不足的辯解,“我也不知道訂餐的是您呀,要是知道的話,我說什麼也不能收錢,肯定麻利的給您送過去。”

王大龍後知後覺得開始拍馬屁,“我就說你最體諒我,平時給我的待遇工資都是最高的,我心裡感動呀。”

說了假裝抹了抹眼淚,“都怪我兒子不爭氣,扶不上臺面,讓他學廚藝又不肯,非要跑去送外賣,我一看讓他給人家送外賣,掙不了幾個錢,風風雨雨的辛苦不說,再看家裡這些豬下水吃不完也浪費,就想多給兒子攢倆錢好娶媳婦用。”

何以東黑著臉皺眉,他還沒說什麼呢,王大龍就先哭上了,待會兒給小蘿莉看到,還以為是他欺負王大龍,有嘴也說不清了。

何以東將抽紙扔過去,“行了,別哭了,有事就說事,你一個大男人抹眼淚,讓人看到像什麼樣子?”。

王大龍抱著紙巾,白胖的臉上哭得好不可憐,自己將自己感動的不行。

他吸了吸鼻子,哽咽著溜鬚拍馬,“昨晚我兒子回去都跟我說了,他讓我一定要親口謝謝老闆娘,說她太溫柔太好了,替我說好話。”

何以東聽完面色立馬緩和,雙手攤開背靠在椅背上,辦公室內壓抑的氣氛一掃而空。

王大龍見狀,眼睛滴流亂轉,以為危機過去,心裡也放鬆許多。

何以東突然冷哼一聲,冷酷的說道,“你別以為說兩句好話,昨晚的事情就過去了,我跟你說王大龍,你思想品德有問題啊,毫無悔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