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東覆上他肩上的小手,不容拒絕的握住,側頭與她對視。

“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擔心我累壞身體。”何以東尾音拉長,好似沒有看到她的窘迫。

“這個我要證明一下,或者是,身體力行來讓你放心?”。

漆黑的眼睛像是某種獸類,話語間的暗示讓她臉色爆紅。

他離她很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放心二字在舌尖纏繞,聽在耳朵裡平白多了一絲曖昧。

蕭落慄眼神閃躲,不肯認慫的倔強開口,“身體力行可以,正好豆莢還有很多,夠你證明了。”

何以東眉梢上揚,眼角滿是笑意,“不,我說的身體力行要讓小蘿莉配合才行。”

“我配合不了。”蕭落慄抽回自己的手,猛地後退一步。

她喉嚨乾渴,心臟跳動劇烈,像是隨時要蹦出來一樣,隨手拿起水杯喝水。

“好喝嗎?”何以東問。

蕭落慄不明所以的點頭,涼白開有好喝難喝的區分嗎?

他眼底的笑意更甚,恍然大悟的開口,“哦?原來小蘿莉喜歡和我共用一個杯子喝水。”

在她驚詫的目光中,他隨手放在唇邊淺嘗後點頭,“嗯,確實是好喝的。”

“很甜。”

轟的一下,如果尷尬度能具化出現,那麼現在蕭落慄的頭頂怕是已經冒起滾滾黑煙。

“甜是吧,那就多喝點好了。”尷尬的多了,蕭落慄已經不知道矜持是何物,咚的一下把水壺送在他的手邊。

何以東後背一緊,下意識的坐直身體,一改剛才的遊刃有餘,面有菜色。

“不用,我已經不渴了。”何以東忙不迭的拒絕。

蕭落慄微笑,“不,你很渴。”

水杯很快被倒滿,體貼的送到何以東的手心。

“乖,喝吧!”

蕭落慄笑的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何以東只覺得胃部隱隱作痛,握著水杯的手遲遲不動。

“需要我餵你嗎?”蕭落慄用眼神催促。

何以東喉嚨緊了緊,維持著臉上的笑意開口,“我自己來就好。”

做了半天的體力活,身體是最缺水的時候,溫度適宜的涼白開入喉,最能緩解喉嚨的乾渴。

但是,已經喝飽水的肚子,再灌一杯水,確實有點漲肚。

何以東離開前,蕭落慄特意跑雞棚捆了一隻雞回來,是給二舅帶的。

“這都第幾只了,本來就有三高,他也不怕吃出問題來。”

何以東輕嘖一聲,對二舅賣狗賺雞肉吃的行徑,發自內心的鄙視。

“這個月的最後一隻,五天吃一隻也還可以。”

三隻狗每月換六隻雞,二舅的生活水平也很是滋潤。

“也就你老實,換我每月一隻雞就給打發了,吃大戶呢他是。”何以東自覺上崗二東家的職位。

眼下鳳凰山大大小小的產出,光是內耗就不是小數,其中二舅雷打不動每月六隻雞,他早就看的眼熱。

蕭落慄悶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舅舅有仇呢。”

“我這叫守護我們的共同財產。”他說完不等她開口,緊跟著道,“你也不能厚此薄彼,知味軒那邊也要常去轉轉。”

蕭落慄,“我去幹啥呀,知味軒是你的,我不跟著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