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皺著臉,“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魚。”

“啊?”蕭落慄垮下臉,受傷。

蕭廣泰也看過來,“老徐說的對,你快把漁網放下來,你們小孩子不懂。”

“釣魚的樂趣你們想象不到。”

姐弟倆拿著漁網湊在一起嘀咕,“姐,這樣不行啊,再晚一會兒魚苗又沒了。”

蕭落慄目光沉沉,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她爸又釣上來一隻巴掌大的小魚。

“不能讓他們繼續了!”蕭落慄動了動手指,抬手在他耳邊叮囑幾句,蕭落然不住地點頭。

正在釣魚的兩位,已經沉浸在釣魚的快感裡,完全沒注意這邊的情況。

只見蕭落然刷刷幾下脫了鞋襪,沒過腳腕的溪水被太陽照射,有點涼,卻也能接受。

“守在大石頭跟前,肯定會有大魚經過。”蕭落慄在後方指揮。

蕭落然比了個收到的手勢,彎腰將漁網沁入水中,清澈的溪水下,很容易看到魚的身影。

趁著老爺子沒發現,蕭落慄兩人合力撈起兩條大魚。

等那邊蕭廣泰察覺,放下魚竿跑來趕人,蕭落然抱著大魚就跑。

“臭小子,快把魚放進去,別跑。”

“大伯你別追了,當心在把你給摔了。”蕭落然將魚遞給蕭落慄,後者拿著魚就跑。

“爸,您先釣著,我去廚房讓大姑先把魚給做了,您放心,我會說魚是您跟教授釣上來的。”

蕭落然用力抓緊網兜子,大魚撲騰的太厲害,手一鬆就想跑。

“你快回來!”蕭廣泰在原地氣的跳腳。

整這麼一出下來,就算再遲鈍他也發現不正常了,當即眼睛一瞪,眼神犀利的看向想跑的蕭落然。

“說吧,魚是怎麼回事?”。

蕭落然嘿嘿乾笑,他打小就怕他大伯,跟學生怕教導主任一個道理。

當即慫唧唧的把他姐就給賣了。

當天中午,鳳凰山的食堂傳出陣陣魚香,兩個老頭自知孩子是好意,也就不再執著魚從哪裡來這個問題。

中午吃過魚肉,釣魚的熱情不降反增,兩個老頭又跟大魚槓上了。

甭管魚是打哪來的,只要有魚可釣就成。

蕭落慄也跟著鬆一口氣,心裡想著徐教授八成短時間內走不成了。

何以東再上鳳凰山,身份地位儼然變得不一樣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之前在鳳凰山地位不尷不尬,見了人打招呼都要先斟酌一二。

現在不一樣了,自從上次兩家吃過飯,何以東直接隨了蕭落慄的輩分。

偶爾會被人喊一聲老姑夫,剛開始還挺不自在,後面時間長了,就厚著臉皮應聲。

食堂內,一身休閒裝的何以東眼巴巴的望著廚房,心裡即期待又忐忑。

蕭落慄正在廚房內給他做吃的,以前沒見過她下廚,也不知手藝如何。

這會兒她願意為他下廚,即欣喜又擔心她的做出黑暗料理,他在心裡已經打算好了,不管味道如何,他都會微笑著吃完。

小廚房的短簾突然被挑開,打斷他的心裡建設,蕭落慄的身影剛出現,何以東就快步迎了上去,“給我吧。”

蕭落慄捏了捏燙紅的手指,跟著坐了過去,“你怎麼搞得,明明是酒樓的老闆,半下午了連午飯都沒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