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水城向西三十多裡。

綿延了幾十裡路的雪野,終於在此處逐漸變成了凍土。

氣溫也隨著離泗水城越來越遠,而逐漸的升高。

一條寬闊的官道上,三匹駿馬緩步向前奔跑。

左側馬上的男子不時看看路兩邊,企圖尋找到一個留宿之地。

時間已經是傍晚,光線越來越昏暗。

隨著夜晚的來臨,溫度將會越來越低。

而這,無論對於馬還是馬上的人,都沒有好處。

況且,馬上的三人中,有一人還感染了風寒。

“那裡似乎有個小村子,或許我們可以去借宿一晚。”

忽然,三人中一個蒙著白紗的女子,指了指官道右側不遠處,幾間稀稀拉拉的房子,說道。

“也好,那我們快點過去吧!”男子道

言罷,三人便是打馬下了官道,向那個村子趕了過去。

這三人,一個男子,兩個女子,便是在昨日下午離開泗水城的葉子青、趙天玉和李鈴鐺三人。

昨晚傍晚,三人在離泗水城十多裡的鎮子上住了一夜。

誰知道李鈴鐺竟是一時不察,感染了風寒。

可是感染了就感染了吧,李鈴鐺還故意將自己整個人包裹在厚厚的衣服裡,只露出一雙眼睛。

以至於直到從那座鎮子離開,又前行了十多裡,趙天玉和葉子青才發現她竟是生病了。

考慮到她或許是不想拖累其他人,所以沒說,趙天玉和葉子青都不好說她什麼。

但李鈴鐺自尊心又強,正因為沒人與怨她,反而更是自責。

以至於,一路行來,一直低著頭,連半句話都不肯多說。

一座籬笆院子門前,趙天玉三人下了馬。

這座院子雖然破舊,但看上去還算整齊。

院子裡也有幾間大屋,此時灶間的屋頂上,嫋嫋炊煙正向天空蜿蜒而去。

暮野四合之時,光線逐漸昏暗。

從遠處一路走來時,趙天玉已經發現,在這家的堂屋裡,已經有了照明的火光。

“打擾了!請問有人在家嗎?”

站在低矮的籬笆牆門口,由於根本就沒有扣門的地方,趙天玉直接扯開嗓子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