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昊王,她說的可是事實?”

聽到五日之前,趙婷玉便已經住進了昊王府,司徒拓的臉上,怒氣已經開始外放了。

因為,外國使團進城,他這個當皇帝的竟然不知道,還讓自己的兒子搶了先,把人接進了府裡。這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挑釁他的威嚴。

而當皇帝的,從來最在乎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威嚴被人不當回事。

更何況,不當回事的,這次還是他的兒子!

“父皇、父皇,兒臣只是、只是……”

司徒冥昊一臉駭然的抬起頭,看著龍椅之上端坐著的那位九五之尊,目光裡盡是恐懼,但在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卻又有著一絲怨毒。

“只是什麼?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司徒拓雙眼一瞪,目光如兩柄利刃,飛向司徒冥昊。

“父皇,兒臣、兒臣知道錯了,請父皇息怒!”

司徒冥昊腦袋一耷拉,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眼中瞬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

“請陛下息怒!”

這時,眼看事情告一段落,終於有一個老臣站了出來,微微頷首道。

“李卿,怎麼?看朕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兒子,你這是來笑話朕的嗎?”

一見站出來的是右相李壽,司徒拓的臉色,比剛才稍微好上了一些。

這可是朝中風評口碑都極好的幾位老臣之一,又是出自相門世家,就算再生氣,司徒拓也得給幾分面子。

“陛下言重,幾位王爺都儀表非凡、智慧過人,陛下怎能說沒有教好的話?”

李壽被司徒拓這一句話弄的滿頭大汗,趕緊抬手去擦。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你要是想著為昊王求情。那就死了這條心吧!”

“陛下,老臣並非是為誰求情。”李壽臉色一正,立刻道。

“那是……”司徒拓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不過,皇帝開口,就是金口玉言,他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能收回自己說過的話。

即便是錯了,也只能按照錯的辦。

“陛下,老臣聽說宜城那邊,這幾日鬧了水災,而夜王還在京城沒有回去。如此關鍵時刻,沒個主事的人怎麼成?所以老臣懇請陛下派遣夜王返回宜城賑災救濟災民。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李壽身為朝中右相,自然知道夜王還被關在天牢,只是,他不能說破。

天子的威嚴,誰人能夠忤逆?

只好藉著所謂的水災,暗示皇帝做錯了,該放人了。

實際上,那所謂的水災,不過是每年雨季都會鬧上一鬧的小水患,對於那裡的老百姓來說,並不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影響。

“好,準了!”司徒拓一聽,立刻點頭,臉上陰沉之色盡去。“劉公公擬旨,著夜王即刻啟程返回宜城,整治水患、賑濟災民!”

“是,皇上!”劉公公立刻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