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貍貓換太子的母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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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兩周,過去一個溫暖和諧的家庭蕩然無存,父母之間無言的怨言,還有孩子之間無法緩解的矛盾,就像隱藏在平靜海面下的巨大海怪,不知什麼時候,會被海浪驚醒,掀起滔天巨浪。
那天晚飯後,顧致遠有些可笑的看著唐甜恬拉著自己到一旁解釋,說出三歲小孩都不相信的謊言:唐朗是你的親弟弟,當初媽媽生你們時大出血,暈了過去,弟弟被人偷走了,爸爸為了不刺激媽媽,就謊稱只有你一個。
顧致遠把即將溢位嘴邊的實話嚥了回去,媽媽看向他時,柔軟的眼光,就像無形的枷鎖,鎖住了他心中的巨獸。
他艱難的扯出一個笑容,“我知道了,媽媽你別擔心,我會和...弟弟好好相處的。”他既痛恨母親的柔軟:竟然捨不得自己素未謀面的兒子;又眷戀著這份柔軟:即便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仍然愛著自己。
可是人都是貪心的,他不知道自己的忍耐極限在哪裡,他想讓唐朗消失,想讓顧寧靜消失,他想獨佔唐甜恬的愛。
唐甜恬會在乎顧致遠怎麼想的嗎?她才不,如果是原主,可能還會說服自己:他只是個孩子,僅僅繼承了了原主感情的唐甜恬仍然帶著自己的價值觀,她並不打算原諒、又或者和這個孩子産生感情。
僅僅是因為自己的養母心裡掛念著親生孩子,就和養母産生隔閡;成年後又因為金錢夥同自己的生母謀害了養母孩子的生命,氣死了養母;唐甜恬從一開始就判了顧致遠死刑。她不打算和對方上演用愛感化對方,讓對方有所悔恨的戲碼,她只是想讓顧致遠意識到:你看你親媽的德性,再看看你親爸爸的,再看看你自己的。你配作為人嗎?
這兩周裡,唐甜恬也沒有閑著,一方面她自己聯絡了業界一家頗為靠譜的私家偵探,塞了大筆的錢給對方,囑咐對方把她要的證據交出來;另一方面,她把遊戲的內容都交給了沈宏非,讓他這周之內把團隊組建起來,她把身邊瑣事都解決後就去上班。
說來好笑,這兩周裡,顧崇也花了大價錢派人去調查這十幾年來喬芳菲的生活經歷,誓要把這個女人的老底給掀個底朝天,只有互相握著把柄,才能談判,擺脫這個女人。而喬芳菲呢,對於這些毫無所覺,時不時和顧致遠聯系,發揮自己渾身的演技,企圖把顧致遠的心拉到她身邊。
週日,不堪其擾的顧致遠不得已出門赴約,他對自己的生母的厭惡已經到達了最高點,今天出門,就是想告訴對方,自己已經知道她那些腌臢事了,別再擺出一副虛偽的臉來找他。
唐朗呢,被唐甜恬吩咐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一個包,唐甜恬這幾天忙裡忙外的動作並沒有瞞著他,他無意間翻開了調查報告,讓他對這個家庭有了新的認識:這就是一個泥潭,他媽媽不應該在這個泥潭裡越陷越深。
顧寧靜正值高三,正在自己的房間裡寫作業,他聽見隔壁隱隱約約的敲門聲,門開了,顧崇的聲音穿透不太厚的門板,鑽入他的耳朵。
“什麼事?”
除了李嬸,這個家裡只有唐甜恬一個人不帶把,女性的聲音更尖細,也聽的更清楚:“我有話和你說。”她聽起來情緒不太高,似乎是壓著怒氣,對著丈夫的口氣也不似過去那麼軟和。
顧崇一直不太願意唐甜恬進他的書房,在他心裡,唐甜恬一個家庭主婦能說什麼重要的事?正在工作中的他口氣也不怎麼耐煩:“什麼事?不重要就在這裡說了吧。”
“你確定我在這裡說?”唐甜恬嗆了回去,她發出一聲冷笑,“那我就在這裡說了?”
意識到有事要發生的顧寧靜哪裡還有心思繼續學習?他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把門開啟一條縫,朝外看去。
顧崇也被唐甜恬此時的口氣唬住了,他放唐甜恬進了書房,“進來說。”
顧致遠已經出門了,唐朗不知道在房間裡做什麼,李嬸在外面賣菜一時半會回不來!顧寧靜沒有聽見書房上鎖的聲音,一瞬間,容不得他思考,他就出了自己的房間,來到顧崇的書房前,偷偷拉開了一條縫。
唐甜恬沒有坐下,她站在那,像一隻根深深埋入地裡的樹,她站的很穩,臉上帶著家裡孩子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冷笑——顧崇也沒見過。
她手上拿著一疊厚厚的檔案,顧崇沒注意唐甜恬的動作,他自然地坐在了書桌前。唐甜恬看準時機,一揚手,“啪——!”,所有的檔案砸在了顧崇身上。
顧崇被砸的有點悶,他嗓音也大了起來:“你發什麼瘋?”
剛列印出來的a4紙十分脆,有書頁劃破了顧崇對於一個四十多歲的人還算保養得當的臉。
唐甜恬為了這一刻準備了兩周,不知道在心裡暗自排練了多少次,此刻,她就是站上舞臺的影後!她大聲麻煩:“狗東西!我還說喬芳菲一個沒學識沒文化的女人,如何開始做小三的!感情是你這個狗東西做的領路人啊!”
她邁開步子往前跨了兩步,仗著自己是站著而顧崇是坐著的,隔著桌子也無法反抗,抬手就是兩巴掌。
躲在門外的顧寧靜還是第一次看見自己溫柔的媽媽這麼彪悍,不大的手在自己日常頗有威嚴的父親臉上蓋下兩個印章,從動作上看起來還想再打一巴掌。
臉上一疼的顧崇連忙站了起來,做出躲閃的動作,他的力量拖動了椅子,發出了巨大的噪聲,“你在說什麼鬼話!”他試圖辯白反抗。
“顧崇!你個垃圾!狗東西!惡心!”唐甜恬一聲比一聲高,她見顧崇還敢躲,幹脆拿起對方桌上的各種檔案,朝對方臉上丟去:“你還敢狡辯,你當我是傻子嗎?”
顧崇連忙後退,靠在身後的架子上,道路完全被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