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我大姐的病還能不能治?”

薛神醫瞟了荷花一眼,似乎覺得備受侮辱。

“若是旁人,定是治不了的。不過遇上了我嘛,倒還有三四成的指望。”

荷花鬆了口氣,梅花也喜形於色。

薛神醫一邊思索著,一邊開了方子。

“你大姐這個病不是一日兩日了,需要長期調理才行。只用藥力不夠,還需要配上金石療法。從今天開始,每五天來我這裡施針一次,這藥方每十天換一次方子。”薛神醫說著,轉向了荷花,“每次你大姐來治療,都得你陪著,要不然我就不治了!”

荷花一愣,隨即詫異地問道:“這是為啥呀?”

薛神醫理直氣壯地說道:“誰讓我找你總是找不到?這算是對你的懲罰吧。”

荷花目瞪口呆,荷花無言以對。

真看不出來,這薛神醫揚名在外,一把鬍子的人了,居然還是一副小孩子耍無賴的脾氣。

為了給梅花治病,荷花決定忍氣吞聲。

“這也不是啥難事,以後我每五天就陪大姐來一次就是了。”荷花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倒是梅花過意不去,拉住了荷花的手:“好妹子,真是麻煩你了。”

荷花安慰她:“沒啥,反正現在咱家離縣裡近,來一趟方便得很,再說我還得照顧鋪子呢,隔幾天就得進縣城一趟,陪你來治病也不麻煩。”

姐倆聊著天,正在寫方子的薛神醫一下子抬起頭來。

“你在縣裡開鋪子了?”

荷花不知道他又有哪根神經搭錯了,遲疑著點點頭。

薛神醫哈哈一笑:“好,好丫頭,有本事!”

薛神醫把方子給了小廝,讓他們去抓藥,自己則帶著梅花去內室施針。

他一邊給梅花治療,一邊詢問荷花開鋪子的事。

荷花想著他可能是對藥妝粉感興趣,就撿不重要的都跟他說了。

薛神醫原本就對她的玉容粉十分好奇,現在聽說她手裡還有很多中藥方子,有各種美容的療效,更是心癢難耐。

對薛神醫來說,荷花的藥妝粉讓他看到了中草藥的博大精深,除了煎湯熬藥,中藥居然還可以這麼用,簡直是開闢了另一個新天地。

對於他這樣醫術高超的醫者來說,荷花的藥妝知識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寶藏,等著他一點點發掘。

給梅花施完了針,薛神醫還不肯放荷花走,硬是留著她們喝茶又吃飯的,一個勁問起關於藥妝的事情,荷花再三請辭,又答應五日後再來,薛神醫才放了她們離開。

出了醫館已經是午後了,梅花才做完針灸,身子有點兒虛弱,上馬車的時候還要扶著荷花才能上去。

荷花把梅花送上馬車,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在放下車簾的那一刻,她眼角的餘光瞟到一個穿著淡綠色比甲的身影,在她們的馬車後面一閃而過。

馬車緩緩行駛著,荷花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看梅花閉目養神,她悄悄掀起簾子往外看。

果然,她又看見了那個淡綠色的身影。

雖然對方躲躲閃閃的,可是畢竟是在大街上,她就算想躲也不能躲得嚴實,更何況荷花有心,很容易就注意到她了。

荷花想到剛才孫府那些下人就是穿著淡綠色的比甲,心裡隱約猜到了七八分。

她放下簾子,看著梅花安靜的睡顏,想了想,到底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