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要幹啥啊?咱家招她惹她了?為啥要這麼害我兒子!”周氏氣得聲音都變了調。

荷花卻知道這些話不能當著胡六姑說,拉了拉周氏的衣角,沖胡六姑說道:“行,這事兒我們自己會查清楚的。要是我老嬸說的跟你說的不一樣,我還得找你去!”

胡六姑都快哭了:“我的小姑奶奶,都這時候了,我還騙你幹啥啊?要是我真想把自己摘幹淨,就不跟你們說這些了!”

荷花聽她說的有點兒道理,才稍稍緩和了臉色。

“得了,這沒你啥事了,你走吧。”荷花頓了頓,補充了一句,“你可得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這事兒鬧開了,我還得找村長評評這個理!”

“就算到了村長跟前,我也是這些話!”胡六姑又是生氣又是惱火,“你老嬸可真行,我好心教她這個,結果把我害成這樣!我招誰惹誰了?這不是無妄之災嗎?”

看胡六姑這架勢,估計也饒不了焦氏。

荷花看胡六姑實在沒啥說的了,就讓吳明把胡六姑送出了門。

周氏憋了半天,等回了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氣得眼淚直流。

田徐氏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只好勸她:“二嫂,你也別哭了,趕緊想想現在咋整啊?”

小六小七還病著,田大強不在家,周氏都不知道咋去找焦氏算賬。

她能咋去啊?又沒人看見,焦氏能承認嗎?就算有胡六姑指證,焦氏也能矢口否認。

胡六姑是教她這個法子了,可是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她詛咒田大強家了?有誰看見是她幹的了?

周氏現在徹底沒了主意。

荷花從進了屋,就一直沒出聲。

吳明把胡六姑送走,進了屋,跺了跺鞋子上的冰雪。

那聲音驚動了荷花,荷花抬起頭看著他:“回來啦?她說啥沒有?”

吳明知道荷花問的是胡六姑,便走到她身邊坐下。

“她能說什麼?無非就是抱怨你老嬸把她給害慘了,以後她可怎麼辦之類的話。”吳明笑了笑,“不就是裝可憐嘛!”

胡六姑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得罪田大強家了,又怕吳明打她,一個勁兒跟吳明哭訴自己是真的不知情,要是知道焦氏要害田大強家,說啥也不能把這損招教給焦氏。

荷花冷笑:“別聽她哭幾聲,就以為她是什麼好人了。她要是好人,能把這招教給別人嗎?就算是糊弄人,也不能這麼糊弄啊!”

就算焦氏不是要害她家,那也是要害別人,胡六姑明知道焦氏要做什麼,卻還是教了焦氏,不就是貪圖焦氏的東西嗎?

損人利己的事兒,她幹的還少了嗎?

這時候,小七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

周氏趕緊拍著小七的後背,面色十分焦灼。

“這可咋整?小六小七這病,可怎麼辦呀!”

既然知道了胡六姑是騙子,周氏更著急了。

荷花覺得這事兒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如果說胡六姑是騙子,那她教焦氏的法子肯定是不管用的了,那小六小七這場病到底是為啥呢?

不管怎麼樣,當務之急是要把小六小七給治好。

這年頭醫療水平低下,小六小七這麼小,她可不敢拖延下去。

至於焦氏,存心要害她們家,她是絕不會放過焦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