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咋地了,以前翠花一直無人問津,現在咋一個兩個都出來給荷花介紹了呢?難不成今年翠花走桃花運了?

其實是荷花忽略了,之前家裡窮,翠花名聲又不好,再後來又有梅花的事兒,一來二去的,翠花的親事就耽擱了下來。

而現在呢,家裡住著大房子,日子也富裕了,梅花之前的事兒也不再被人提及,大家自然就開始留心翠花的親事。

田大強猶豫了片刻:“前陣子你三嫂提過她孃家那邊的一家,說是獨生兒子,家裡有房有地的,就是那孩子性子太老實了,不愛說話。你三嫂說過一陣子回去再看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田芳聽完了,說道:“二哥,那我也跟你說一個人,是縣城裡一個開酒鋪子的人家,家裡有兩兄弟和一個十歲的妹子,我跟你說的這個孩子是老大,今年十九歲了,之前給我們酒樓送過幾次酒,長得高高大大,模樣挺周正的,說話和和氣氣的,辦事兒也挺穩當,我問過他,這孩子早早就沒了娘,他爹和他兩個把一個酒鋪子撐起來的,很是能幹,那酒鋪子也不小,我算著一年至少也能賺個千八百兩銀子的,只是他沒有娘,也沒人給他張羅成親的事兒,就把這孩子給耽誤了。我旁敲側擊地打聽過了,這孩子從小吃了沒孃的苦,想找個性子利索又能幹的媳婦,我就想到了咱家翠花,二哥你明兒要是有空兒,我帶你去逛逛,假裝說是買酒,你親自看看那孩子?”

田大強聽了有些動心。

看得出來,田芳把對方打聽得很是清楚,說明是真覺得適合翠花。

再說田芳是什麼人,在外頭開了這麼多年酒樓,看人的眼光準著呢,她能看中的人,十有八九不會錯。

荷花在一旁聽得幹著急,可是又不好打斷他們。

田芳看田大強猶豫,又說道:“我尋思啊,翠花是個性子潑辣的,要是找個不對脾氣的,往後日子也過不好,雖說找個老實巴交的,以後兩口子不容易吵架,可翠花那脾氣,能受得了一個悶葫蘆麼?”

田大強聽了不由得點頭。

田徐氏說的那戶人家,雖然家底厚實,可是老兩口能把獨生兒子養成這樣,可見也是個護短的,以後翠花嫁到人家,公婆之間能沒有矛盾麼?那小子平日裡不愛說話,家裡又沒個兄弟姐妹,翠花遇到事兒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那不得憋屈死了?

要是嫁到縣城就不一樣了,家裡有生意,上面沒婆婆,下面雖然有小叔子小姑子,老大卻是頂門戶的,將來分家産也能分得不少,丈夫又有本事,將來不愁過不好日子。

再說還有田芳和梅花,在縣城裡有親戚照顧,那就更好了。

田大強想著就點了點頭:“行,明天咱倆去看看。”

荷花看了看田大強,又看了看興致勃勃的田芳,無奈地閉上了嘴。

只可惜她是小輩兒,雖然有賺錢的本事,可是在翠花的婚事上面,她實在是沒什麼發言權。

田大強想去看就去看看吧,要是真看成了,只能說翠花和馬德勝沒有緣分了。

唉,這都什麼事兒啊。

有過兩次晚起的經歷,這天荷花早早就起來了。

昨天晚上田大強說要和田芳去看看酒鋪那個大兒子,今天就不跟荷花去白川書院了。

反正荷花也去過好幾次了,田芳又讓自家馬車送她過去,一路有人照看,所以田大強並不擔心。

荷花在外頭的早點鋪子吃了一碗豆漿兩根油條,看見周圍鋪子依次開了門,又買了些紙筆和日常用品,便坐著馬車直奔白川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