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依回頭看一眼,突然好奇的問,“蕭棄,拓是你的保鏢嗎?”

拓就像影子,每次都是悄無聲息的出現,不離蕭棄左右。不過,他身上那套奇怪的披風裝束,也夠顯眼的了,沒有哪個保鏢會把自己打扮得那麼醒目,像個移動槍靶。

蕭棄斂了斂眸,“不是保鏢,只是擔心我。”

“哦?”亦依疑惑的看著他,“是……朋友?”可拓每次叫他蕭少,又是那麼恭敬,這可不像普通意義上的朋友。

朋友……

這對蕭棄來說,十分陌生,他面露不解,認真的想了想,最後才說,“或許……是。”

凝視他,亦依倏爾溫柔的笑了,伸手撫了把他俊得讓人妒忌的臉蛋,“以後,不用考慮那麼久,只要是關心你的人善待你的人,就是你的朋友。”

“你呢?”他眸目含春,寸寸溫情肆意流動。

“我……”亦依倏地臉頰一紅,別開臉,沿著幽靜的街道往前走,“那要看你嘍,你說是,那就是。”

蕭棄唇畔輕揚,上前幾步,抓住她的手收進掌心,用溫暖將她束縛,“你是要對我負責一生的人。”

喚醒了他,拯救了他,重塑了他,就要負責到底。

最好是,一輩子。

亦依垂著鳳眸,嬌豔的唇一點點上揚,由他牽著手,跟著他的腳步。這一秒,他不再是那個懵懂冷漠的蕭家少爺,與其說是他對她的依賴,倒不說是她早已習慣了依賴他。

人總是在錯失後,才懂得珍惜,又總是在錯失後,才想要彌補。她命不薄,得了這個機會,唯有拼命珍惜。

蕭棄突然停下。

亦依一怔,抬頭,“怎麼了?”

蕭棄的視線掃過牆角,亦依順勢看過去,只見一個綠油油的像西瓜似的腦袋猛地從草叢裡鑽出來,嚇了她一跳。

“蕭少!”丁騫頂著綠頭巾,朝蕭棄來了個120度鞠躬。

蕭棄僅是瞅著他,沒點反應。丁騫抬起頭,看到亦依時,響亮的叫了一聲,“太太!”然後,又是120度的折腰。

亦依的眉梢狠狠的抽搐兩下。

太……太太!!

她有老到像是蕭棄的媽嗎?!

丁騫抬起頭來,細眉,大眼,面板細膩,秀秀氣氣的,卻又刻意表現出一股英氣來,目光炯炯的盯著兩人。頭上包著那塊鮮綠鮮綠的頭巾,成功為他搶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