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軍士也意識到了什麼。

天罪軍在這裡是特殊的存在,說是被賦予管轄此地的能力,實則也等同於流放,尤其是他們這些軍士,本身沒什麼能力,只是被賦予一些不受封印術法限制力量的特權,並且能夠擁有限制被流放此地罪犯力量的方法,譬如說那鎖著羅烈的鎖鏈。

但他們終歸是普通軍士,連成長機會都沒有,之所以不死,是沒事的時候,就進入沉睡狀態,這種沉睡可以杜絕時間衰老他們的身體各部器官,每當有事兒才會甦醒。

如今有事兒,他們自然醒來,可其他人都沒有反應,恰恰意味著餘者怕是都死了。

因為這樣的沉睡中死去,發生次數太多太多,早已習慣,唯獨連他們敬仰的,能夠威懾這裡那些絕頂道宗的天罪軍主竟然死了,而且死在他們前面,實在是他們未曾想到的。

“這麼不斷地沉睡,醒來,死亡,活著太沒意思,連軍主都厭煩,放棄復甦,我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左側的軍士苦笑道。

“是啊,當年組建天罪軍的時候,我們就知道早晚會被無聊這世上最可怕的刑罰給折磨死。”右側軍士要坦然的多。

左側軍士回頭看看那些曾經對他們忌憚的人快樂的歡呼,臉上再度浮現出猙獰之色,“就是死,我們也要完成使命,斬殺這新來的罪犯,讓他們永遠無法瞭解到外界。”

右側軍士被說的露出滿臉殺意。

他們本就是血腥殺戮之人,一旦提及殺虐,便會莫名的亢奮,這是常年累月在這裡培養出來的,除了殺虐,他們找不到別的半點樂趣。

“死,也要讓我們兩個在他們眼裡的小雜碎永遠牢記。”左側軍士殘忍的舉起鬼頭刀,“四周的雜碎渣滓們,看清楚了,我們死前也要讓你們無法知曉現今的外界情況。”

“用鮮血來鋪墊我們的不歸路!”

右側軍士也舉起鬼頭刀。

兩名軍士好似化身為惡鬼,猙獰可怖。

周遭沸騰的人們不由得怪叫,紛紛喝阻,於他們這些絕大多數從出生便被困在這裡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光是聽聽就讓他們幸福死的,無聊的等死,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奈何卻沒有一人敢登上審天台。

每個人都身中封印術法,一旦登上審天台勢必會被徹底封閉體內的氣,只能任人宰割。

“你們不問問我的意見嗎。”羅烈知道,既然天罪軍主等都已不復存在,這審天台上他最大,別人上來被封印術法徹底限制,他卻無恙的,那麼這審天台將是他最佳的棲身之地,也將是他的自留地。

“問你個大……啊!”

左側軍士獰笑驟然凝聚在臉上,驚悚的看著羅烈。

他那難以置信的尖叫劃破天際,令喧鬧的現場一下子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看向羅烈。

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等注意到羅烈腳下的鎖鏈,才猛然醒悟過來,羅烈是被鎖鏈束縛捆綁的,那帶給他們噩夢的鎖鏈怎會鬆開,落在地上的。

羅烈微笑道:“兩位,你們想死,就去死吧,不用帶著我,我來這裡就是溜達溜達的,還要離開,迴歸外間世界,可不想在此隕落。”

兩名軍士難以置信的倒退半步,在他們成為天罪軍以後,再也不知道恐懼為何物的心靈深處,竟然泛起了懼怕的情緒,蓋因古往今來,從未有人可以在審天台上還能有能力反抗,就算是那些被斬殺的史上赫赫威名的魔神,神佛哪一個可以抗衡,不是憤恨中痛苦死去,那也是他們人生中的頂峰,哪裡會想到,生命的最後時刻居然看到有人可以在審天台不受影響。

不止這兩名軍士震撼。

那些吵鬧喧譁的人們也都看怪物一樣看著羅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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